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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心意相通的缘故,香九竟一时感同身受,顾不得许多,她朝琼玉嬷嬷递了个眼色。

琼玉嬷嬷伺候在她们身边,因木苏娆的话心肝脾肺肾震了三震,蹲了个福,带着一干宫女逃离这是非之地。

殿内再无旁人。

香九故作轻松,勾住木苏娆的下颌:“给媳妇儿我说说。”

木苏娆坐着,她站着,彼此贴得很近。

没外人在,木苏娆又要撒娇了,就着这姿势抱住香九的腰,脑袋贴在她肚皮上:“朕生母位分低微,生下朕,却没资格抚育朕,当时正值匈奴犯境,父皇念外祖父打仗的辛劳,将朕留给了母亲。”

“皇贵太妃却不乐意,她无儿无女,就盼着朕出生,便求着父皇,将朕讨了去。”

“母亲生下朕,本是亏了身子……之后便终日郁郁寡欢,再多的药石也无济于事,没两年,人就去了。”

木苏娆音色哑下去:“朕那时候不过两岁。”

计划有变

此时的木苏娆哪里像个帝王, 压根儿一饱尝人间冷暖的小可怜,弱弱的依偎在香九怀里。

香九想用尽一生呵护她。

搓搓她的肩膀,搓搓她的手臂,好似这样能给予她无限温暖与力量。

木苏娆扬起头,撅起嘴。

香九俯身给她一个亲亲。

木苏娆的脸重新贴上她肚皮, 满足的阖上眼,像只沐浴在春日阳光下的小懒猫。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 静静的拥抱, 谁也不再说话,窗外的鸟鸣一时格外清越。

片刻的安静让香九有了旁的想法,她思忖着木苏娆对皇贵太妃不至于母女情深, 得知真相后, 饶是会心平气和许多。

当然,木苏娆刀子嘴豆腐心,焉有不伤心的道理。

木苏娆近日有些心不在焉, 批奏折的效率大打折扣,南叶在旁细细察言观色,发现她清亮的眼眸不再清亮,黯淡了几分, 似乎有心事。

“皇主子有心事?”不是所有太监都能成为总管, 南·奴才·叶的过人之处就在于细致入微, 誓要成为皇主子的贴心老棉袄。

显然,皇主子本人不领情:“说了你也不懂。”

南叶:呜呜,这一腔深情终究是错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