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说话,一脸木然地眨了眨眼,至秀害羞地头顶要冒烟,轻晃她手臂,娇声催促:“说呀。”

“说……说什么?”春承没忍住笑出了声,继而笑声一发不可收拾。

看她笑弯了腰,眼泪甚至淌了出来,至秀方意识到自己问了句蠢话:她和春承的孩子,怎么可能不好看?

没了后顾之忧,她忍着羞赧咬了咬下唇,板着脸,耳垂艳丽得好似要滴血:“笑吧,想笑就笑吧,我先走了。”

“别走!”春承泪湿睫毛,笑嘻嘻地拉住她细腕,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正经,说出来的话却格外温柔:“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倒真是有想吃的。至秀体贴地捏了锦帕为她擦拭眼角泪痕,被取笑的羞窘散在三月春风,她弯了弯唇角:“想吃十二味,你也给做吗?”

一年有四季,四季之中顶级的大厨分别以三道菜诠释人间景。十二味全名为珍馐十二味,是前世凤阳城被抬到百金的名菜,至秀十八年来就尝过一次,记忆难忘。

这话问出来有刁难撒娇之意,她期待地看着春承,盼望春承能给她一个惊喜。

之所以刁难,之所以期待,在于春承从不会教她失望。

春承果然没令她失望。她舍不得那动人心魄的光从秀秀眼睛黯淡下来。

她如玉的指节勾着至秀下颌,眉眼上挑,怎么看怎么坏,拇指指腹摩挲着那唇,软软的,她笑:“秀秀挺会难为人。”

世家大族的女公子懂得十二味,想起来也有些不可思议。至秀心生叹息,眼睛依旧亮晶晶望着她,甚是崇拜:“无妨,那就不吃十二味了,做别的也行。”

“不过……”春承盯着她张张合合的红唇,心动地啄了啄她唇角,退开半步,面带笑靥:“对于别人来说是难为,对于我来说,不就是十二味嘛。”

至秀眼睛漫开璀璨光芒:“你会?”

难得见她为了口吃食和自己撒娇,面对争取家庭地位的大好时机,春承清了清喉咙,轻抬下巴,一脸骄傲:“你喜欢的,我都会!”

珍馐十二味做法繁杂,用料精贵,光是准备食材就花了三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