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杀人的刀刃, 没躲过穆家小姐蛇蝎心肠。

少爷受伤颇重,也不知能不能救回来,春家就这一根独苗,若不幸折在陵京,岳竟骇得心口发麻, 想想就是一场灾难。

在场许多人年轻时就跟随春霖盛打拼,春霖盛什么性子?白手起家,一方霸主,看似谦和,见识过他狠辣的除了心腹剩下的便都化作了白骨。

少爷要有个好歹,莫说夏家,就是同行跟去的这些人都得遭殃。

天色阴沉,雪花不声不响地落在肩头,地冻天寒,一时所有人心事重重。

小院亮如白昼,房间内亦是灯火通明。

年轻的家主躺在床上,小脸雪白,额头渗着细密冷汗,至秀捏着帕子小心翼翼为她擦拭,浓重的血腥味凝在鼻尖,她呼吸一滞,心疼得几番要落下泪来。

“少夫人……少爷她…她还有得救吗?”春花声音含了哭腔,杏花也跟着偷偷抹泪。

至秀眸光微晃,强忍下脆弱的情绪,沉声道:“放心,她不会有事。”

血腥味和药味冲撞着,气氛压抑,每个人脸色都不好看。

提着药箱的大夫们傻了眼杵在一旁,竟觉眼睛不够看,少夫人手法太快了……

收到讯息的春霖盛以最快速度到达陵京,却是没选择第一时间看望亲生‘儿子’,而是打起精神宴请陵京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们。

商政两界,除了没邀请夏家,处在金字塔尖的都因他亲笔请柬聚集在一处,闹出的动静大得很。

和不动怒不咬人比起来,夏沉渊巴望着春霖盛能来家里找他算账。

然而没有。

驰骋商界的春老家主连一道眼神都没给他。

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