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心茶楼闹得人仰马翻,背着药篓的女人脚底抹油跑得比众人想象的还快,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南书我虽然是个穷卖药的,但我有底线,有原则。

世道险恶,果然不管什么年代都有人面兽心的败类。我还真是命苦,刚从乱世逃回一劫,就又被盯上……”

她嘿嘿一笑:“不管了,陵京这地方不留人,那就换个地方逍遥,反正我是穷卖药的,走到哪里都不怕。”

卖药的南书潇潇洒洒地离开陵京,病愈的春少爷和春少夫人正式向学校提交‘不住宿申请’,鉴于春承体弱多病,京藤念在以人为本的校规,予以批准。

寒冬将至,人心热络。

穿上校服是设计系学子、脱下校服是春家年轻一代家主的春承,随着春家生意重心的慢慢转移,一日比一日忙碌。

除了应付学业,还要应酬生意场上各种名头的酒局。

作为春家智囊的岳先生,受老家主之命特意坐火车来到陵京辅助家主震慑一众大鬼小鬼。

春承渐渐如鱼得水。

是夜,岳竟岳先生恭恭敬敬候在门外。

房门内,至秀双手环过她的腰,舍不得松手,原以为不住校两人就能有更多相处时间,哪知春承背负家主之名,病刚好竟忙得没有喘息之机。

今夜夏家宴请陵京豪商,商讨海贸一事。春家两家合作日益紧密,尤其轮到瓜分利益的时候,作为春家家主,春承没理由不去。

她拍了拍至秀脊背,丝质顺滑的睡袍手感很好,没忍住抚了抚她纤细窈窕的身子,至秀被她弄得娇躯轻颤,嗔怪地将人推开:

“好了,记住我的话,不要碰不干净的人,不要吃不干净的东西,早去早回。我…我在家里等你。”

“困了你睡就好,我很快回来。”春承笑着在她唇角蜻蜓点水地落了一吻。穿戴整齐,在岳先生以及其他管事的陪同下上了车。

雀翎,整座陵京最大的舞厅。灯红酒绿,亦是生意人最为青睐的欢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