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不经意道:“相父熟读圣贤书?”
云歇沉默不答,这个话题总会牵扯出无数令他不虞的记忆。
“……别问,烦。”
“为何从不解释?”
云歇怔了下:“你指民间说我胸无点墨的传闻?”
萧让点头。
云歇笑了,忽悠道:“大字不识位极人臣和饱读诗书为人宰相,哪个更爽些?”
“……前者。”
“那不就完事儿了,解释有屁用,谁误会我我都得费心思解释一番不成?我又不为他们活,哪来的时间。”
云歇摊手:“而且解释有效的前提是,对方没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并且倾向于相信我。”
“他们认定了我大字不识,我若是于大庭广众作诗作赋,他们可以说,我是事先背的,我的作品流于世,他们可以说,我是找人代写的,毕竟我从前有那么多门生幕僚,个个文采卓世,所以这个问题无解,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就好了。”
萧让不经意道:“所以相父对世人……诬您是奸佞这点也懒得解释?”
“我——”云歇猛地清醒,“你休想诈我。”
萧让未承想他这般警觉,只得不再纠结,莞尔一笑道:“既一比一,第三轮比喝酒么?”
“你会么?”云歇立即狐疑望他。
萧让之前明明滴酒不沾,一杯就倒。
云歇记得早几年有次,他以教萧让喝酒为由,把他灌醉了,往床上一拖,然后肆无忌惮地出宫玩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