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不情愿地说:“还是算了吧。”

季砚把烟咬在嘴里,他迅速自上而下打量了一下江阙阙,瞥过脸道:“你不去看,我会被误会。”

这话说的模糊不清,但江阙阙听清了。她倏地睁大眼睛,慢慢反应过来,没忍住笑出声:“我的天,砚砚,你真的很严谨诶。”

季砚眯起眼睛。

“去,去。”江阙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平生第一次因为嘴角破了个小口,去了街道诊所。

犹豫就会败北。

多么正当的理由,该去诊所!

处理得很快,挂号五分钟,擦药三十秒。

两人像是进去踩了下点,又走了出来,但江阙阙还是用这宝贵的几分钟干了些事情。

“我跟陈导报备情况啦!”江阙阙把手机屏幕举高给季砚看。

聊天记录很清楚。

最后一条是:「注意安全,六点前回来就行。」

看完,季砚活动了下颈部,抬起头:“那回去吧。”

已过五点,黄昏暮色时刻到来,一盏盏泛黄的路灯未雨绸缪,早早就妆点起斯里兰卡。

两人的影子被刚点亮的路灯拉长,挨得很近。高的影子在矮的影子半米前,恰恰是因着这错落,两人影子几近交叠重合。

他们所处的这个小镇,远离高楼大厦,复古氛围浓烈。随处可见穿着简朴的佛教徒,不同年岁的女子眉心点着朱砂红,穿着彩绘披肩捧着新摘的茶芽,金黄椰子在编织篮里晃来晃去。

这是个被市井、嘈杂、燥热围绕的世界,红蓝动力车穿梭于街市之间,江阙阙跟着季砚穿梭于红蓝动力车之间。

很快,两人就步入了商业街,距离节目组只剩不到两百米。

橱柜里衣服玲琅满目,多是色彩鲜艳的棉麻长裙,刺绣不算精致,但不耽误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