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子迟疑的声音传来:“太窄了吧,老婆怎么可能跟季砚躲在这里?”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响起,江阙阙的腰和腿弯被突然环住,她被轻轻抱起,又被轻轻放倒在地,冰凉的地面让她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季砚极具压迫感的身子出现在她的上方,半跪在她身前,臂膀压在她头两侧,温热的手心垫在她腰下,腰弓的弧度像原野上的猎豹。

两人躲在一个一米多高的纸箱后,互闻喘息。

“嘘,”季砚右手抓住不知谁家丢在这里的一个塑料衣杆,漆黑的眸子很认真,“没事。”

“很弱。”

“知道啦,校霸砚。”江阙阙哈着气,一个字一个字摆着口型。

两人的声音出现在三四米开外。

又是那个粗糙男音“操他妈,我就说老婆可是明星,哪个女明星会来这躲着”。之后就是一阵气急败坏的重脚步声和越来越远的咒骂声。

他们默认了他们的“老婆”,不会和其他人以超乎他们猜想的姿势躲在狭窄空间里。

危机解除。季砚轻舒了口气,把视线落在江阙阙的脸上,刚准备道歉,就怔住。

江阙阙下唇不知何时被她自己咬出一道小口子,一滴血珠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渗出来,像滴在白绢上最浓墨重彩一笔,让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可言明的凌虐感。

操。你疯了。季砚咬了一下舌尖,把手里的衣杆扔在地上,腰部发力,单手撑着旁边的壁沿,迅速站了起来。

他没再看江阙阙的脸,低声道:“他们走远了。”

“刚才抱歉。”

阴暗的小巷,没有被斯里兰卡的日光眷顾,寒意涌动。江阙阙瑟缩了下肩膀。

她的外套在奔跑中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季砚已经往外走,她连忙整了整自己的吊带和牛仔短裤,跟着走了出去。

小巷外,阳光明媚,那股冷意瞬间消失了个干净,江阙阙搓了搓掌心,舒展了下腰背,走到季砚身边,又问起被两人打断的话题。

“砚砚你用什么香水啊?”问完,她又很有礼貌地夸奖他,“你真的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