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第一百九十七章

贾珂一笑,伸手点住玉箫道人的昏睡穴,然后低头去吻王怜花的嘴唇。

王怜花将舌头伸进贾珂的口中,在里面肆意翻搅,渐渐有些迷醉,于是将手伸入贾珂的衣服里,过了一会儿,突然向贾珂一笑,说道:“贾珂,咱们做吧。把这牛鼻子扔出去,一会儿再来审问他。”

贾珂忍不住一笑,说道:“你刚刚不是被我抱了一下,都很愤愤不平吗?怎么现在又要我来抱你了?”

王怜花一本正经地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若不是你这小狗适才在那里苦苦哀求,说自己十分害怕,需要我安慰你,我适才正在摩拳擦掌,琢磨怎么折磨江玉郎呢,怎会要你抱我?”随即想起适才说过今晚换成他来抱贾珂,连忙改口,说道:“说错了,是‘怎会现在就要抱你’?”

然后嘴角边似笑非笑,伸手捏住贾珂的下颏,一副十足的风流浪子的模样,说道:“咱们刚刚不是已经说好了嘛,今天晚上,换我来抱你。快去那边趴着,公子爷这就来宠幸你这小狗了!”

贾珂听得好笑,也一本正经地道:“公子爷真是有爱心,对小狗都这样温柔体贴,其实我被公子爷这么一抱,这么一亲,已经恢复过来了,不需要公子爷安慰了。何况我那两个狗弟弟如今下落不明,我总得先问问这臭道士,江玉郎把他俩带去哪里了,才有心情来安慰,啊,不是,是被公子爷安慰啊。汪!”

王怜花听到他最后这声狗叫,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叹了口气,哀哀戚戚地道:“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你那两个狗弟弟重要。”

贾珂心下大乐,说道:“你这个黑心的小鬼,我现在可是安安稳稳地坐着呢!倘若被人带走的是你,我哪里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

王怜花继续哀哀戚戚地道:“那是因为你知道,倘若江玉郎是要杀死他们,那么他没必要将他们带走,现在他将他们带走了,肯定是另有用处。既然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性命之忧,你为什么不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何况你明知他们一时半会儿不会有性命之忧,还不肯让我来安慰你,这说明什么?不就说明,在你心里,我不如你那两个狗弟弟重要吗?”

贾珂笑道:“理虽是这个理,但若现在有人将你带走了,纵使我知道你不会有性命之忧,我也一定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无论如何都坐不安稳。甭说倘若你被人带走了,我会怎样了,倘若你又中了什么不立刻和别人亲热,就会肌肤寸裂、七孔流血而死的毒药,那我现在就是丢了一百个狗弟弟,也无暇去找他们,只会留在这里,专心帮你解毒。不一样的事情,能放在一起比较吗?”

王怜花眼睛一亮,笑道:“听你的意思,倘若我现在中了春|药,你一定会跟我亲热了?这个好办。这牛鼻子生了一双色眼,一看便知,他采花的时候,没少用下药这等下三滥的手段。咱们从他怀中取出的那些瓶瓶罐罐,想必会有一种甚至几种春|药。我还有四五个瓶子没有打开,现在就去看看!”说着便要站起身来。

贾珂也不拦他,看着他嘿嘿直笑,跟中了邪似的。

王怜花站起身来,见贾珂笑得如此不怀好意,心知这时候问他在笑什么,定会被他取笑一番,于是也不理他,走到一边,将那四五个瓶子找了出来,坐回贾珂怀里,将那四五个瓶子一溜排开,一面拔开瓶塞,检查瓶中装的是什么药物,一面语调拖的长长的,说道:“贾——珂——”

贾珂还是直笑,说道:“怎么啦?嘿嘿,哈哈……”

王怜花放下第一个小瓶,拿起第二个,问道:“没什么啊,我就是想叫你一声。”跟着在心中补充一句:“来打断你的傻笑。”

贾珂“哦”了一声,又“嘿嘿”“哈哈”地笑了起来。

王怜花又拖着长长的语调,说道:“贾——珂——”

贾珂格格笑道:“王公子,你这是昨天晚上没找到机会吊嗓子,决定现在多叫几声,好把昨天的份补上吗?”

王怜花横了他一眼,说道:“我倒是想补,但你又不陪我补。”

贾珂噗嗤一笑,问道:“咦,你不是说你今晚要来抱我吗?就算我现在照你所说,趴在那里了,你要抱我,还怎么吊嗓子啊?”

王怜花说得兴起,早就将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听到贾珂的话,不由脸上一热,随即一本正经地道:“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我要抱你,和我要吊嗓子,这两件事完全可以同时做。你若不信,我现在就给你示范一下。”

贾珂笑道:“不了吧。王公子也许天赋异禀,可以同时做好这两件事,但我可没有这样的天赋。倘若你要我同时做这两件事,那我只会和狗熊掰棒子似的,顾得了这个,顾不了这个,给王公子的服务,可就要大打折扣了。”说着含住王怜花的耳朵,轻声道:“你也希望我更专心于别的事情,而不是吊嗓子吧?”

王怜花气得要命,贾珂这个混蛋,一面说现在没心情和自己,一面含自己的耳朵,还说这种话,自己又不是木头人,哪里经得起他如此撩拨?

王怜花忿忿地拆开第三个小瓶,嗅了一嗅,知道不是,拆开第四个小瓶,嗅了一嗅,登时眼睛一亮,又用小指挑出一点,尝了一下。

这个味道,不会错的,这就是春|药!

王怜花晃了晃小瓶,笑吟吟地道:“我吃啦!”

贾珂乐不可支,下颏抵在王怜花的肩上,笑道:“只要你不怕别人说:‘王怜花哪里只是不能像普通男人一样,和年轻貌美的姑娘亲热,他连和他老公亲热的时候,都得吃点东西助兴!可怜王怜花年纪轻轻,盘靓条顺,谁看见了,不得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好一个潇洒俊俏的美少年!’

身子却早已被贾珂掏空,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枪蜡头罢了!’那你就吃吧!”说罢,连着叹了三口气,一口比一口悠长,一口比一口沉重,仿佛在为王怜花惋惜似的。

王怜花本来只是想要演一出戏,吓唬一下贾珂,当然若能假戏真做,那自然更好。但是贾珂此言一出,他脸皮再厚,也没法若无其事地将这出戏演下去了。

他涨红了脸,忿忿地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出去,旁人怎会知道,今天晚上,我吃了什么东西?”

贾珂笑道:“王公子,你真的是太小看自己了。倘若你现在中了毒,我当然得抱你,一旦开始抱你,只抱一次,哪里停得下来?咱俩缠缠绵绵,一不留神,一个晚上就过去了。整整一夜,那牛鼻子都躺在外面,怎会没有人发现?

到了第二天,就有人过来问我,那两只小狗如今下落不明,我怎会有心情在帐篷里和王公子胡天胡地,我自当据实以答,说道:‘王公子中了毒,我得给他解毒啊。’那人摇一摇头,满脸不信,说道:‘胡说八道!昨天晚上,你们到底在帐篷里做什么,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明明是在做夫夫之事,哪里是在解毒?’

我便回答:‘我和王公子做夫夫之事,就是在给王公子解毒,因为王公子中的,就是不和别人亲热,就会痛苦而死的毒药。’那人吃了一惊,说道:‘他好端端的,怎就中了这样的毒药?是谁给他下的毒?’

我自然不好实话实说,只能支支吾吾,将事情敷衍过去。那人看我这副模样,哪里还会猜不到,王公子是怎么中的毒?可是王公子无缘无故,为何会给自己下这种药?那人随即想到,西门庆是怎么死的,登时明白王公子为什么吃这种药了。

这么一来,王公子看上去像是一个急色鬼,其实心有余而力不足,每次和老公亲热,都得吃点东西助兴的名声,可不就在江湖上传开了吗?”

王怜花脸上又是一红,转过身,捏住贾珂的双颊,呵呵一笑,说道:“‘只能支支吾吾,将事情敷衍过去’?贾珂,你说的这个你,是你本人吗?你最擅长将别人玩弄于掌股之上了,你若是真想瞒过这人,怎么可能让他发现这件事的真相?”

贾珂轻轻抚摸王怜花的脊背,嘿嘿一笑,说道:“刚起床脑袋不太清楚,难免一不留神,就说漏了嘴。王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你难道没有听过吗?我再谨慎,再小心,也会有说错话的时候,还请你多包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