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

贾珂哈哈大笑,侧过头去,在王怜花的耳朵上又亲又咬,王怜花的耳朵若是一只雪糕,现在早就融化在贾珂的嘴里了。

王怜花只觉贾珂的舌头宛如一只软乎乎的小手,在他的心里一阵拨弄,他本来将脸抵在贾珂的肩头,遮掩自己滚烫的脸颊,这时给贾珂亲的迷迷糊糊的,也顾不上其他的事了,抬起头来,去找贾珂的嘴唇。

两人亲吻起来,贾珂又将王怜花抵在墙壁上,右手护着王怜花的后脑勺,直到手背碰到了墙壁,这才收了回来,又往下走,趁着王怜花换气的功夫,笑道:“王公子,你觉得浇水前的花好看,还是浇水后的花好看啊?”

王怜花听到这话,又羞又恼,登时满脸通红,热得简直快要冒烟了,又见贾珂笑吟吟地瞧着他,脸颊更加热了,连忙低下头去,便要像刚才一样,将脸埋在贾珂的肩头。

贾珂却抢先一步,双手捧住王怜花的双颊,迫使他看着自己,笑嘻嘻地道:“王公子,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遇到事情,就喜欢将脸埋起来,不给别人看见啊?快说说嘛!到底是浇水前的花好看,还是浇水后的花好看?”

王怜花虽知贾珂很不要脸,却没料到他竟会这般不要脸,一张脸红了又红,忿忿地道:“到底哪种花更好看,不应该你来说吗?”

贾珂一笑,说道:“我是我,你是你,我觉得哪种花更好看,不代表你也会觉得这种花好看。你快说说,你觉得哪种花更好看?”

王怜花觉得自己的回答实在难以启齿,忿忿地道:“老子为什么要回答你这种问题啊?”

贾珂听到这话,忍不住一笑,说道:“原来你更喜欢那种花啊!”

王怜花脸上更红,强作镇定,咳嗽了几声,微笑道:“老子更喜欢哪种花啊?”

贾珂却没立刻回答。他抓住王怜花的右脚脚腕,抬了起来,然后在王怜花布满红晕的脸颊上轻轻地咬了一口,这才笑道:“你更喜欢哪种花呢?我猜一定是一种你不好意思说出来的花。”

王怜花“呸”了一声,伸手搂住贾珂的头颈,说道:“你自己喜欢那种花,干吗要推到我身上?你诬陷我,我要咬死你……嗯……咬……咬死……你……这就……嗯……这就……咬……嗯……死……你……”

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有人走了过来,听着脚步轻盈,不是身形苗条的女子,就是年纪不大的男孩。

贾珂可不希望王怜花可爱的吟声,给外面这人听见,当下凑过脸去,用嘴唇堵住王怜花的嘴,将王怜花的声音都挡了回去,王怜花双臂一收,将贾珂的头颈抱得更紧。

两个人滚烫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王怜花出不了声,只能用指甲去挠贾珂,有时抓的狠了,贾珂受到刺激,更加凶猛,王怜花的声音出不来,闷得浑身发抖,连站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绵绵地靠在墙上,任由贾珂将他抱在怀里横冲直撞。

段誉一路追了过来,四下张望,突见一个苗条的人影在几间建构简陋的小木屋之间徘徊,正是木婉清。

他过来之时,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就是木婉清瞧见贾珂和王怜花亲热,登时妒火中烧,冲上去与贾珂大打出手,这时见木婉清孤孤单单站在雪地里,不由松了口气,叫道:“婉妹!”

木婉清听到声音,侧头瞧向段誉,苍白的脸颊上,挂着点点晶莹的泪珠。

段誉甚是怜惜,快步上前,说道:“婉妹,你见到贾兄和王兄了?”

木婉清听到这话,也不回答,别过头去,抿住嘴唇,似是想要将心中的难过忍回去,却没有忍住,一股酸楚蔓延到鼻腔,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段誉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见木婉清凄然欲绝,显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便猜到了大概,拍了拍木婉清的后背,柔声安慰:“婉妹,贾兄比你早认识王兄早认识了十几年,他俩成亲的时候,你还不认识王兄呢。

这是上天命中注定,上天要你比贾兄晚认识王兄十几年,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定是在后面给你安排了一个如意郎君,你若比贾兄早认识王兄,说不定就会错过这个如意郎君了。现在你和王兄有缘无分,才能和你那个如意郎君终成眷属。这其实是一件好事,你也不必难过。”

木婉清顿足哭道:“我偏不要如意郎君,我偏不要不必难过,我只要他!就算他一点也不如意,我也只要他!”

她也知自己这一番话蛮不讲理,说完这话,就别过头去,用手背去擦脸上的泪珠,肩膀不住耸动,显然哭得还没有缓过劲来。

段誉知道她这时心情激动,不是和她讲理的时候,问道:“婉妹,贾兄和王兄现在在哪里呢?”

木婉清听到这话,突然满脸通红,但一瞬之间,脸色就已变得惨白,伸手一指,恨恨地道:“他们在那间屋子里!”

段誉顺着木婉清的手指看去,就见一座简陋的小木屋,用木头圈了一个院子,门外堆着干柴、干草、还有一块破竹席,上面摆着许多红艳艳的干辣椒,在白雪中十分可爱。屋子的斜后方有一个鸡笼,里面养了两只母鸡,一只公鸡,这时公鸡正骑在一只母鸡的身上,昂着脑袋,翅膀不住挥动。

段誉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脸上一红,只觉自己想到了一件十分不妥的事情,却又想不出来,这件十分不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慌慌张张地移开眼光,向那间小木屋的木门望去,见木屋的木门牢牢紧闭,奇道:“咦,他们在那里做什么?”

木婉清听到这话,脸色更加惨白,恨恨地道:“他们在做对我不起的事呢!”

段誉一怔,问道:“什么对你不起的事?”心想:“难道贾兄见婉妹对王兄爱得如痴如醉,妒火中烧,便在那里和王兄商量,如何对付婉妹?”随即摇了摇头,甚是歉疚,寻思:“不,不,贾兄绝不是这样的人!”

木婉清初时听到段誉问她,什么叫对她不起的事,有心要据实而言,但她毕竟是黄花闺女,这种事如何说得出口?何况屋里的情景,她并没有亲眼瞧见,只是站在门口,听到贾珂和王怜花急促的喘息之声,偶尔夹着王怜花抑制不住的吟声,这才隐约猜到两人在做什么。

但她心里总抱有一丝希望,说不定只是自己胡思乱想,其实他们不是在做她想的那种事,只是在疗伤驱毒,因此即使这件事她说得出口,她也决计不肯说出来。于是避开段誉的目光,侧过头去,怔怔地望着旁边一株梨树,树枝上挂着白雪,就和撒满了糖霜似的,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后来见段誉摇了摇头,木婉清只道段誉是在跟她说,即使王怜花就是在和贾珂在小木屋里做那种事,又怎会是对不起她。

木婉清其实知道自己并不占理,但她一向嚣张跋扈惯了,加之她母亲爱上段正淳以后,知道段正淳有妻有儿,不能和她在一起,做出的决定,不是离开段正淳,也不是对段正淳的妻子心怀愧疚,而是认为段正淳的妻子不把段正淳让给自己,就是对自己不起,决意杀死段正淳的妻子,好自己嫁给段正淳为妻。

木婉清耳濡目染之下,虽对段正淳三心两意,多娶妻室大为鄙夷,也几次告诫自己,千万不要重蹈母亲的覆辙,但她内心深处,却认为既然她喜欢王怜花,贾珂就应该将王怜花让给她。既然贾珂霸占着王怜花不肯放手,那么他就是害苦她一生的罪人,实在太不要脸了。

便是如此,木婉清撞见贾珂和王怜花在屋里亲热,一方面,她的理智告诉她,贾珂和王怜花是拜过天地的夫夫,他们这么做是天经地义,谁也管不着他们,王怜花从没对她流露过任何男人对女人的好感,所以她也管不着他们;

另一方面,她从母亲那里继承的任性自我又告诉她,她喜欢王怜花,王怜花就应该离开贾珂,和她在一起,现在王怜花和贾珂在这里亲热,就是在做对不起她的事情,贾珂这个坏男人,抢走了她的男人,她必须要杀死他!

这两种声音在木婉清脑海中交战不休,一时之间,她也不知应不应该闯进木屋,阻止贾珂和王怜花继续做这对不起她的事情,心中焦虑苦恼,迟疑不决,便在这附近徘徊来去。

这时木婉清以为段誉是说,王怜花和贾珂亲热,不是对她不起,心头升起一股怒火,说道:“誉哥,你们男人就知道帮男人,却不知道帮自己的亲妹子!”

段誉满头雾水,说道:“婉妹,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帮男人不帮你了?”

木婉清见段誉满脸茫然,愈加气恼,突然奔到那座小木屋之间,抬起右手,用力在木门上砸了几下。

这几下力道甚大,屋檐上的积雪给她力道所震,靠近边沿的那一圈雪都落了下来,木婉清正站在屋檐下面,给雪淋了个正着,便好像有人抓起一把盐粒子,撒在她的头上身上似的。

王怜花早已爽得迷迷糊糊的,别说外面的说话声了,连他自己叫什么名字,他都快不记得了,这时猛地听到砸门之声,他吓得浑身一个哆嗦,跟着脑海中一片空白,整个人轻飘飘的,好像飞到了天上。

过了一会儿,那砸门之声还没停下,王怜花睁开眼睛,向木门瞥了一眼。

他的舌头还和贾珂的舌头绞在一起,好不容易分开,皱起眉头,恼道:“谁在砸门?昆仑山有熊吗?”

贾珂也没顾上去听,外面的人说了些什么,只是隐约感到,好像有人在外面说话。

他在西域待的时间久了,做事愈发随心所欲,也懒得去管是谁在敲门,即使真的是熊在敲门,上辈子他只能闭目等死,这辈子哪怕熊妈妈、熊爸爸、熊外婆、熊外公、熊爷爷、熊奶奶、熊宝宝、甚至熊邻居都在外面敲门,他也没什么好怕的。

贾珂一笑,说道:“管他是谁敲门!就算你妈来了,我也不给她开门。现在我只想管一件事。”

王怜花噗嗤一笑,问道:“什么事?”

贾珂低下头去,伸手抹了一把,然后伸到王怜花面前,笑嘻嘻地道:“这件事就是,王公子今天好快啊。”

王怜花又羞又恼,气忿忿地道:“老子哪里快了!老子只是被这敲门声吓了一跳,一时没有收住罢了!老子才不快呢!咱们再来一次,让你知道老子是多么的久!”

贾珂嘿嘿一笑,吻住王怜花的嘴唇,说道:“就算你不想证明自己到底是快还是久,咱们也得继续啊!你总得对我负责嘛!”说到这里,见砸门声越来越急,忍不住一笑,说道:“怜花,配上这砸门的声音,咱俩好像在偷情啊!”

王怜花不禁一笑,低声道:“是啦。你娶了我的妹妹王姑娘,我娶了你的妹妹贾姑娘,咱俩本来是姻亲,却背着她俩搞在了一起,一得空闲,就找地方亲热。好妹夫,你猜现在在外面敲门的,是你妹妹,还是我妹妹?”

贾珂吃吃一笑,说道:“你希望是谁的妹妹?”

王怜花笑道:“是我妹妹比较好。”

贾珂笑道:“哦?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