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这个意思吗?司徒玥愣怔了片刻。

仔细想想,她好像隐隐约约,真有这意思。

不是说她乐意见到迟灏被打,她也不希望看到他被打,可前提是迟灏已经被打了,于是她就只能寄希望于打他的人不是关山。

如果换作是以前,迟灏被打了,她肯定千百倍地帮他打还回去,即使那人是关山,她打不过,也得每天见到关山时,瞪上八百回眼。

只能说,在她心里,有把优先考虑的椅子,以前椅子上坐的是迟灏,现在换成了关山。

这或许有些凉薄,但无可指摘。

司徒玥想通了这一点,便理直气壮地对程雪说:“他被打,确实不关我事。”

程雪的脸瞬间拉下来:“阿玥,你真冷漠。”说完就扭头去算她的数列题了。

司徒玥像被她闷头打了一棍,她打完还一句话也不说,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司徒玥气不打一处来,说:“我怎么就冷漠了?小雪,你以前不是还希望我不要犯花痴吗?现在我改了,你怎么又说我冷漠?”

程雪埋头做题,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你为什么不说话?

“小雪,你现在是为了迟灏和我冷战吗?你什么时候和他那么好了?

“我和他,你选谁?

“你还不说话,你真的要和我冷战吗?

“我伤心了,我和你这么多年交情,想当年,你冒着天大的风险为我通风报信,在大姐头的威名之下,愿意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