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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远后,荣岁意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了?你怎么知道要抓管家?”

荣年回想起刚才看见面前拔腿就跑的张管家,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腿就先一步劈下去,直接将人打趴下了。

这点他莫名不好意思提起,便有意盖了过去。

“刚才在门口有听你们意思说凶手另有其人。”荣年娓娓道来,“属下记得这管家最开始就别有用意地提及那位傅小姐与小侯爷的事,便有所怀疑了。”

荣岁意惊讶了一瞬。

这点她确实没注意,也没想到那人竟从他们进门前就开始伪装。

荣年确实说的有道理,当时他们问小侯爷是否与人有过节时,张管家把傅郁的事交代得清清楚楚,虽然没能引起他们对傅郁有什么怀疑,但也成功让他们分了些心神。

荣年跟在她身侧,脚步适应着她的步伐,尽量让自己慢下来:“其余的属下没有参与,便也不知道了。”

荣岁意转过身,面朝他倒着走,脚步却很是轻快:“其实那管家本就很让人怀疑,我们询问的时候,林二姨娘身体不适,他紧张得很,有些超出了一个下人对主子的担心。然后我在指控二姨娘的时候,刚说完她的指甲油蹭到小侯爷衣服上了,他就立马跳出来附和我。”

明明二姨娘被剐蹭掉的指甲是小指,而且她还一直紧紧地攥着手帕,哪那么容易看见,就是要附和也得先让她伸个手检查检查。

“还有我问侯爷房间有无蹊跷时,并未特指什么,他却说没有暗道,有点奇怪。”

简单来说,他太心急了。

急于将帽子扣到别人头上。

“这件事我心里大概有了谱。”

荣岁意注视着自己的脚尖,一字一句慢慢说出心里的猜测。

“林二姨娘应该是受了张管家的指使,负责迷晕小侯爷再把他藏起来,她怀着孕怕磕着肚子,所以很吃力,在搬的过程中也不小心把染的指甲蹭掉了。而张管家则负责等到巳时,去把赎金拿走。后续计划或许是将小侯爷再搬出来放置原位,又或许还有其他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