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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抬头,就看见荣年认真倾听的样子,便继续说:

“但是林二姨娘没想到的是,管家竟然装作发现小侯爷不见,跑到门口大喊,然后又报了官。结果六扇门将这事查了出来,她才急忙想毁掉迷烟。我想,林二姨娘之所以听信于他,应该是被抓住了把柄。”

荣岁意顿了顿:“恐怕林二姨娘那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张管家的。”

“?”荣年不清楚侯府之中的那些恩怨情仇,只等荣岁意慢慢讲给他听。

“林二姨娘对侯爷的情不假,发生了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她可能就是因为这孩子是张管家的,为了不被侯爷知道,被管家威胁才甘愿成为帮凶。”荣岁意抿唇,这其中逻辑有点没能理顺,“反正写着赎金和地点的信其实是张管家写的,故意用‘五花信’,所以他的袖子上沾到墨汁,而那墨汁是小侯爷房间里才有的。”

所以他见到荣岁意发现墨迹,便知道事情败露了。

“可是,”荣年问出心中疑惑,“若是孩子是管家的,他为何要嫁祸于二姨娘?”

这一点确实荣岁意没有想通。

若孩子不是他的,为何他要紧张,二姨娘又为何敢于受制于人?若是,为什么看起来挺关心的样子却又要将人送进官府?

终于两人走回了荣府。

荣年将她送回后,又折返前往六扇门,荣岁意提醒他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讲给她听。

夜深后,荣年带着消息回来,果然和她做出的那番推测八九不离十。

也解决了她心中的疑惑。

那孩子并不是张管家的。

据张管家交代,他之前鬼迷心窍,在侯爷半夜离府后爬上二姨娘的床,趁人不清醒想要霸占她,但还没做成,人就醒了,他骗二姨娘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以此威胁她不能告诉别人,否则侯爷定不会留她。

二姨娘惶恐之际也没起疑,后来怀了孕误以为是与管家苟合而来,但侯爷已知道孩子存在,她不得不留下孩子。

却也因此被染上赌瘾,输了个底朝天的张管家再次威胁,要她配合绑架小侯爷换取酬金,装作紧张她肚里的孩子换取信任,将罪行嫁祸给她,自己一举两得。

原本是打算拿钱走人,却没想到自己一时贪念将贵重的墨绿色衣服留下结果成了定罪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