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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刻一脸不悦,望向一旁挨着她而站的齐淮, “盛都已有很多人知道王爷还没死,王爷竟然还能这么闲。”

大半夜陪着她在这站了这么久。

今日说了想去纵火, 到底是也保证了奚夫人的安好,时绥是无条件地支持,奚嘉识还是极力地反对。但就是扛不住齐淮那般不讲理的人, 最后以齐淮直接打晕了奚嘉识,就此达成了共识。

只是时绥跟着来就罢了,齐淮也一定要亲自来逮雀秧。

堂堂的朝之栋梁来干这档子偷鸡摸狗的事情,好歹也没几个人知道。不然这满堂的朝臣该怎么看他们了, 时也想着额角微跳。

“怎么,我站在这便是很闲了?他能关心你,我就不能了?”先不提时也满口说他死没死的事,齐淮只看着一旁也跟着来的时绥。

一整夜下来, 时也便没给齐淮一个好眼色。

齐淮这话一说出口, 时也又递给了他一个幽幽的眼神,其中深意,她懂他懂。

这个眼神一过来,齐淮就知道他那夜做的理亏的事情是过不去了, 闭上嘴巴,恨恨转脸望向相府。

时也终于脸上疏散了几分郁色,手中拿着的黑布帕子也攥着松了些。

时绥此刻站在时也右侧,时也比他矮了有一个头。一个垂眸,便看到时也说完那话,小脸上的眉梢和嘴角便是微扬,似是心情都和缓了不少。

齐淮对着阿也,好似极是忍让。时绥心下思绪转圜着,嘴上却是道着,“阿也,这事既是有我们来办,你也不必在这亲自守着。”

时绥和齐淮,但凡其中一个来,加上今晚布好的安排,雀秧若真在奚相府,那是很难逃脱的。

但就是这样,时也才担心。她可没忘记,那日掀了她房上瓦的人,便是雀秧这个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