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页

还不是看她晚膳也没用,不自主地便让她传了晚膳。齐淮只得转了话锋,“你让季合去参了奚柏。”

这是肯定句。

时也点了点头,“王爷若是出事,盛都之中最有可能得利便只剩下我和奚柏。先把他压一压,省得这两日他还能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这事做得其实很好,然而齐淮口中还是不自觉道,“本王若死了,你可就春风得意了。”

这不是也还没死,时也心中难免腹诽。

“奚柏在盛都这些天,有一日并未卧榻,你可知。”齐淮手下不停,还往时也碗中夹着菜。

“若王爷说的是奚柏去了庐斋楼那一日,那我大概知。”计颜那日未在庐斋楼,问不出个所以然。但是想来,奚夫人既然在庐斋楼外,很有可能要传递出来的讯息便是奚柏也在那庐斋楼里。

至于为何戴了纱巾,莫不是去了庐斋楼外,被奚柏发现。尔后被他责罚,只得戴着纱巾无法示人。

若是奚嘉识知道了,那可是万万无法忍下去的。

时也说完,抬眸看了眼齐淮的神色。

齐淮好歹眼里闪过了一抹赞许,“没错,他是去了庐斋楼。”他的人起先也被蒙骗过去,但后来还是反应过来,寻到了奚柏的踪迹,“那你可知,他去庐斋楼见了谁?”

这个,时也可就凭空猜不出来,老实地摇了摇头。

齐淮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画像,递给了时也,“本王的人未敢靠得太近,只影影绰绰看到了这半边,你看下许可知。”

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时也慢慢展开了那张画像。

画上有两人,石阑干挡着是看不太真切,但能看到戴着帷帽的人对另一人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