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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庐斋楼有些什么?可探听过?”奚夫人不是那种会做出无缘无故之举的人,“你去问下计颜,让她务必要想仔细了。”

要处理的事有些多。

暮色消逝,夜色长凝,有人点灯有人熄。

最棘手的还是齐淮的事,时也盯着屋内已经燃起的掐丝花鸟灯盏,半响也没有任何动作。

“大人晚上也没用膳。雀夫人送来的点心,大人要不多少也用点罢。”雀秧让着身旁的夏儿送来了糕卷。

精致糕盘上还飘散着一阵带有浓郁奶甜味的暖白雾,朦朦胧胧中扑上的好似都是春夏的温香。

“好,你且放下。”时也回过神来,便让夏儿回雀秧身旁服侍了。

“时五,你去把之前找到的奚柏的东西整理一下。”时也想了想,还是需得这么做妥当,“找一份铁证,送到季合府上,让季合明日朝上去参奚柏一本。”

“你就对季合说,是我的意思,明日殿上有什么言论我都会帮他压下。”时也取下腰间一块玉,“这玉就给他当权据,让他不必担心。”

时五领命而去。

季合是时绥在户部的人。由他去参奚柏,她兵部去护着,面上也好听些。

事情到了这般田步。无论齐淮死没死,这权柄就算旁落了,也不能就这样落入奚柏之手。不知奚柏能忍多久,但她肯定要先参奚柏一把,先发制人可算是这个道理。

好歹可以安心坐着了,时也望着眼前的糕卷,正准备伸手捻一块。

屋内静谧,灯影微晃,多了股隐秘又有些熟悉的气息。

这人身手是极好,时府守夜的人竟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