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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又看了眼时间,不过才晚上十点多一些。

想到刚刚短梦里梦到的那些,眉心皱了又皱,心里也堵得慌,像是有事要发生似的。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遇到温诺柔时的样子,她虽叫温诺柔,性格却一点儿也不温柔,都是高中的同学,家又隔得近,谁家有个糟心事,几乎闹的是人人皆知。

温诺柔在家里的日子不好过,但幸好她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性格,当初她拿到了泷邺市的高考状元,获得前往南中大的车票,真是风光无限。

能去外地读大学她自然是开心的,那时候温诺柔的双眼都是亮晶晶的像会说话。

高中时的老师每每谈起她都是一副骄傲状,却没想到七年不见,温诺柔的脸上一点儿也没了当初的阳光明媚,只剩下憔悴。

一看就知道是这七年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可是见面后温诺柔却半点都不说自己过得不好,甚至说她很少说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呆呆的看着窗子外面发呆。

闻瑜学的医,主攻心理这一块,几乎是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温诺柔真正诊断出重度抑郁症来的时候,曾接受过短短两个月的治疗,后来在疗养院里一待就是大半年。

期间没有人照顾,没有人来看她,甚至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有次闻瑜来看她,实在忍不住问了问,温诺柔低着头声音浅浅地说:“让他们知道干什么,反正什么忙都帮不上,只是多一个人跟着操心而已。”

其实她是怕的,怕即便自己告诉了别人,也依旧没有人来看自己,何况叶书实在是个传统的人,身为70后,思想却跟60年代的人一样,她显然并不太能理解‘抑郁症’这个东西,最多会觉得温诺柔娇气,经受不住挫折与打击。

想到这里她叹了声,若有所思的走到桌边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

这个点醒了,也不知道该上个厕所接着睡,还是起来玩一会儿,但是闻瑜习惯的将手机拿了过来握在手心,置顶上有数条微博,无一不都是在报道下午时刚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