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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有言,胸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肤如凝脂,恰如冬雪,古人诚不欺我。”傅长烨幽幽道。

他一壁采摘,一壁看向愉景。

灯烛燃爆,烛光在帷幔上跳跃,屋内香薰一点点上浮,飘了一室的旖旎柔情。

愉景闻言,抬眸看他一眼,与他目光对上,又倏地错开。

初时见他,她鼓足了勇气,抛却了羞耻,去撩骚他。

那时,她以为他如天下所有男人一般,女追男,隔层纱,扑倒他毫不在话下。

可是,慢慢地,她发现并非如此。他看着高远,实则温和,看着温和,其实又很清冷。

她有所感觉,想要走近他,难于登天。

许是自幼生长在帝王家的原因,他从骨子里透着远高于常人的从容与矜贵。

这使得他比煮水点茶时,那铜壶里翻腾不息的滚烫沸水,还要让人难以接近。

他刚刚的话说得轻巧,可愉景的心却如溺水了一般,一点点,不断下沉。

身随心动,她下意识别过身子,使自己从他膝上挪开一些距离,同时极力睁大眼睛,不使眼角的潮湿更加泛滥。

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是她在花成子离世后,学得最好的东西。

女子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羞躁,被傅长烨敏锐地逮到。

他的大掌从她身后浑圆上拍过,搂过她纤腰,笑问一句,“生气了?”

男子炽热的气息,萦绕在额前,愉景咬唇,摇了摇头,装作没有听懂他念的诗。

一句诗而已,她……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