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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不懂啊,情爱啊,谁先心软,谁就输了。

“但是他就说了一句话。”花成子掐着指头,“他可真是惜字如金,才七个字。”

“如此够了。”愉景怀抱箜篌,低眉叹息,“去给他喂酒。”

傅长烨的行程,因着养父的关系,愉景了如指掌。

白日里他会去田庄,巡视农户,微服探看民情,日暮时分再去白矾楼。

国朝时兴一句话,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所以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

而这些学士们,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深夜灯火上矾楼,品酒喝茶,慷慨陈词,畅谈时事,高兴了唱两首小曲儿,不高兴了借着酒劲,大骂朝臣,也是常有的事情。

朝臣虽讨厌他们,但鲜少有人敢直接与学士们对抗,因为他们知晓学士们最容易意气用事,气急了直接咬他们一口。

所以朝臣们可以命所有人粉饰太平,独独不敢命学士配合他们。

傅长烨选择在白矾楼探视,可谓是一举两得,一来明了天下读书人的心声,二来可以结识有名学士。

愉景想,未来天下是他的,而她只需要征服他。

白矾楼的顶层处,琉璃瓦上扬,五色珠帘下,愉景依栏杆而立,晚风吹过,天色渐青,细雨蒙蒙而下,她依旧是一身耀眼的红衣。

白矾楼有好几层,愉景选的位置极佳,只要他来,她定能一眼瞧见。

“姑娘,我们白天扰到他了,他会不会提高警惕不来了?”侍女花成子问。

愉景将手伸至半空,任由冰凉的雨水打到她手心,她摇了摇头,“不会,一个女人在他心底没有那么大分量,足以干扰到他。”

英勇男儿,心里只有他的河山,眼底哪会有她?

雨中女子秀腕上的青玉手镯,衬得她手面愈发的白皙,那颤着雨滴的细指,嫩如灿开清莲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