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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是……你家的。”

柔长发丝垂下,发黑,肤白,再添一身明艳红妆,映着幽幽翠竹,这情景宛如书画院画工们笔下浓墨重彩的美人图。

美、艳、妖。

傅长烨紧盯着她,手叩马鬃,空气有片刻静默。

眼前女子,明明声音里还有一丝颤抖,可说出来的话,却极尽孟浪轻浮之态。

就像刚刚弹奏的箜篌曲,本是欢快清扬,却又参杂了焦躁和不安。

傅长烨看了看女子衣束,轻纱蔽体,身段玲珑,只是那抚琴的细指,已被冻红。

傅长烨举目,天际乌云渐重,他拂袖抬手,一言不发,收回缰绳,转身离去。

腕上束缚退去,留下一道红痕,愉景看着男人远走的背影,挺拔疏阔,身姿笔挺颀长,而那低沉的嗓音,以及缓缓说话的语调,尤似还在耳边。

“姑娘,你怎么还笑了?”

傅长烨离去后,花成子双腿一软,跌坐在青石栏杆上,直拍心口,她刚刚险些被男人冷面给吓死了。

“那人的心还不算硬……”

愉景收起箜篌,此行只为给他留个印象,目的达到,她便开始计划下一步。

“还不硬?你想他有多硬?”花成子惊诧,“你没看到刚刚他的神情,简直像要杀人,他挥鞭的时候,我以为您小命儿要不保了。”

“那是你没看出来,他已经手下留情。”愉景安抚她道。

其实,她明白,以他那样的好鞭法,刚刚是可以直接掀她帷帽的。

到底给她留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