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底下的滚烫令牧行方面色难看起来,他打开了手电筒,麻利地起来为喻以年找药。

片刻后,牧行方带着一粒退烧药和一杯温水返回。

“年年,起来吃药了。”

牧行方轻声喊着人,然而喻以年却是混混沌沌的,整个人恍然未闻,闭着眼睛独自陷在发烧带来的昏沉倦怠感里。

牧行方只得暂时放下杯子,将喻以年扶起来,让他靠近自己怀里。

这一靠让喻以年又找到了目标似的,在牧行方怀里无意识地轻蹭,往牧行方的颈项深处埋去,喉咙深处也呜呜咽咽着,像是被烧热欺负狠了一样。

牧行方心疼地覆上喻以年的脸颊,轻轻摸了摸,随后哄着人吃药。

可能是烧热来得真的太过猛烈,以至于喻以年陷在梦魇里,丝毫听不清牧行方的话,反而是愈加难受。这种发烧的痛楚得不到有效疏解,眼睫都轻颤起来。

牧行方抿了抿唇,干脆自己吃了那粒药,喝了一口水后,掐着喻以年的下巴渡给他。

因为发着烧,喻以年的唇瓣都比以往多了几分热度。口腔里随着药片的推进,逐渐漫起苦涩的感觉,似乎是感受到了这一点,喻以年迷迷糊糊间哼了几声,像是在表达不满。

牧行方喝了点水,再次贴上喻以年的唇,以此来减轻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