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如牧行所想的那般,对方白皙的手心里,有着很多个月牙形掐痕,深深浅浅的,指腹上的几个甚至都洇出了一丝血迹,明显是破了皮。

喻以年的手微微蜷了蜷,似乎是有一点心虚,但很快又被牧行方温柔地抚平。

“等我一下。”

牧行方沉默着摩挲了一下喻以年的手背,丢下一句情绪不明的话,便又起身离开了。然而没多久,对方便重新出现,手里拿着一小瓶碘酒和棉签。

他再次拉过来喻以年的手,棉签沾着碘酒,小心地在伤口上擦拭。

可能是碘酒的刺激性有点大,在伤口沾上碘酒的那一瞬间,喻以年的指尖轻微地动了动,幅度不大,但握着他手的牧行方很明显地能感知到。

牧行方手中动作顿了顿。

“疼不疼?”

喻以年摇了摇头。

“不疼。”

刚刚指尖动的那一下完全是身体下意识地反应,实际上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就像是大海里的一滴水,完全算不了什么。

只是随着他这番话说出去,牧行方又没了声音,垂着眼给他清理伤口,然而动作却是又轻了点。

最后还在指腹上贴了一个ok绷。

喻以年笑了笑,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捏了一把牧行方的脸,将那张一直沉默着颇显得严肃的俊脸扯得微微变了形。

“笑一笑,别不开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他不清楚牧行方心里真正的所思所想,只当是对方还在心疼自己手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