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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一回面,见面就吓唬人,幸好楚忻跟他关系不错,要是个初来乍到的,岂不得惊出病来。

楚珩无奈,那他不是也没啥育儿经验么?楚沛太皮实,皇帝严加管教都来不及,以致于每每见到他都像老鼠见了猫;楚忻又是个女孩子,动作太亲昵了不行,结果皇帝除了教她念两句诗,就只剩下恶作剧了。

纪雨宁叹道:“这孩子看似内敛,心里仿佛藏着事,我想让她在承乾宫住阵子,先别忙教她规矩,等习惯了再说。”

她对石太后说什么先开花后结子,当然不过是托辞,只为了顺利将楚忻要过来。其实无论男女都好,若是位小公主,这时候练练手,等孩子生下来也不至于茫然无措;若是位小皇子,正好有人作伴,也算得儿女双全。

其实归根究底,只因她太过喜欢孩子,不愿楚忻在那边饱尝冷眼罢了。

楚珩知晓她心事,拉了她的手,温柔道:“那是否要将忻儿记在你名下?”

纪雨宁想了想,“还是不必。”

到底是诚亲王遗下的血脉,她代为抚养可以,占为己有就有些不厚道了。何况方才同王嬷嬷谈了几句,楚忻分明记得双亲,那日石景兰当面提起时,小姑娘眸中也隐约有些雾气——尽管那两人管生不管养,可血脉之亲自是斩不断的。

何况楚忻楚沛一母同胞,这个记到她名下,那一个是否该记到石景兰名下?皇嗣的事自不能马虎,未免厚此薄彼,也免得宗亲震荡,还是按部就班为好。

楚珩打趣道:“那这样你不就吃亏了?白养了一场,连个名分都得不到。”

纪雨宁轻刮了刮他鼻子,含笑道:“我有你给的名分不就够了,还稀罕什么?”

入宫以来,她还是头一回明白表达自己的心意,楚珩只觉狼血沸腾,恨不得将人按倒在榻上热吻一场,可念及青/天/白/日,保不齐有人在偷看——尤其当着孩子的面,楚珩勉强克制住了,正色道:“朕倒觉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