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官笑了一声,连小护士也忍不住被逗笑。
“再等等看,说不定我能和你一起被枪决。”年轻军官道。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
半夜,未关紧的窗外月光被一片青云遮蔽住。
突然,窗户被巨大的风给吹开,病房里一片黑黝黝的阴影里,直直站立着一个长着翅膀的人。
病发七窍流血的钟天格外敏感,一下子就感知到长安来了。
他抬头看见长安隐藏在黑暗中泛着宝石光明的眼眸,便轻悄悄问好:“安哥。”
长安走近,借着微弱的光芒看他,一张五官端正的脸上密密麻麻匝着不同颜色的血,或深或浅,惨不忍睹。
他伸出手看了看钟天的手腕,那红线已经爬了三指长,快到臂弯位置。
“怎么不擦擦脸,真邋遢。”
钟天撇嘴,好吧,他就知道安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很痛,没有力气洗脸了。”几乎是忍着才不哀嚎出声,他已经忍了一下午了。
长安自然知道零号病毒的痛苦,他以前也是亲身试过的。
他一把拉起钟天,“走吧,我带你回去,放心,不会让你死的。”
钟天趴在长安的背上,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床铺,犹豫了一下。
长安见此,挑起了眉,冷声:“我可没那么多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