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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佛香里,静不了人的心,洗不掉隐藏的罪。

席云素将聂怀嵘挡在阑风院外,挡了一天,以为聂怀嵘会有所反省,看清他的家人是什么面目。

她是没想到,聂怀嵘办事,一半靠谱一半离谱。

聂琼滢那个冒失的丫头,他知道好好管教了,许淇玉那个心机深沉的,他却把人给放了出来了。

席云素冷着脸,睥睨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聂怀嵘,讽刺道:“本公主竟不知你们聂家禁足的花样如此多,随意跑出来不说,还能说撤销就撤销了,聂怀嵘,你是觉得本公主好糊弄是吗?”

一边是母亲的请求和劝服,一边是小公主的质问,聂怀嵘再次进退失宜了,他明白不该撤销的,军令一下,怎敢随意撤销,可他母亲又是心疼又是请求,甚至她还想主动承担小公主的指责,只求他将解除生病的许淇玉的禁足时,他实在没办法拒绝了。

“殿下,我知错了。”

是他的错,聂怀嵘除了认错,说不出其他了,他总不可能说这是他母亲百般请求的,小公主本就和聂家人关系不好,他更不能说出实情了。

席云素将手边的茶盅摔了出去,砸在聂怀嵘的脚边,她气不过许淇玉在她跟前耍手段,更气不过聂家人对许淇玉的包庇。

就是聂怀嵘以及聂家人对许淇玉的纵容,才让许淇玉一个小小的孤女,前世屡屡在她跟前挑衅,她甚至被那个女人气哭过好几回。

席云素咽不下这口气,怒道:“你就只会说你错了,错了,你改了吗?不知悔改的认错,除了来惹本公主生气,就一无是处了,你简直让人失望。”

“殿下,收回去,收回你说的失望这种话。”

聂怀嵘听不得失望这种词,像是一根刺,刺在他的心里,拔不掉,一碰就疼的那种。

他不是梦里的聂怀嵘,也不是让小公主失望的聂怀嵘。

“只是她病得厉害,才撤销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