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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你,若不心虚就不必多言!在朕面前也敢拦话了?”

惠妃被皇帝这直愣愣且没感情的语气压了个正着,面上却还是维持着得体的笑容,时刻还想着摆出一副母仪天下的样子来,但眼神中的惊慌却早已将她出卖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还不肯说是吗?不肯说就直接打发去慎刑司,来啊……”梁九功拖长了尾音,果不其然那小丫头直接吓得一遍磕头一边说道:“我不是!不是我做的,我只是个传信的,只是不小心划到了手而已,真不是我!”

李晋卿接过自己五阿哥擦完嘴的手帕,突然好奇的抬了头问道:“传信?你给谁传信,又所为何来啊?”

那小宫女一听这话,顿时就愣住了,旋即那惊慌错乱的样子简直像是疯了一般。

她调转了口风立刻便就说道:“不是!没有!我就是一在大阿哥书房伺候笔墨的,不是什么传信的,您一定听错了的,听错了!”

这是给自己说错话找补呢吗?可这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出了名的聪明人,自打这小宫女一开始嘤嘤直哭,他们虽然只听了个开头就知道后面事情是不对劲儿了的。

只是皇帝却并不惊讶,反而端坐着没有一点诧异之情,他微微捧着茶杯只喝下了杯中上好的金骏眉,这方才说道:“说起送信,合该是有个传信的啊!否则又哪里至于我前脚骂完太子,明珠与索额图后脚就拼了老命的要往宫里挤呢?

很明显,大阿哥或是惠妃的宫里就该是有那么一两个能手眼通天的,能将宫里的信传到宫外去的关键人物。

朝内朝外,宫内宫外,后宫前朝,本就是早已露出了千疮百孔的一面墙。

可难道……真是她?

第30章 溺死者冤

纳兰珠将洗好的大枣推到了胤祺面前, 倾身向前一脸着急的问道:“那后来呢?真是她暗渡陈仓吗?说那小宫女是怎么传的信了吗?是为明珠大人传信吗?”

胤祺鼓着小脸,一双眼睛早便就盯着青釉瓷盘里的新鲜大枣不转动了,哪里还管自己的亲额娘在说些什么话。银翘抱着仍在襁褓中呼呼大睡的十一阿哥胤禌站在一旁, 却也不忘笑两句挤兑挤兑自家的主子。

“娘娘您真是,五阿哥才这么点大能懂什么暗渡陈仓?您啊……真是一肚子无穷尽的好奇,简直是把这事儿当笑话看,当戏文看!”银翘是纳兰珠的陪嫁侍女, 自小便是随着纳兰珠长起来的,说起话来倒也不那么讲规矩些。

纳兰珠哼了一声, 却也并不管银翘说什么,反倒是胤祺站起了身向银翘伸手道:“银翘姑姑, 我想抱抱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