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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灵石供给,太清宗与含山的这一仗也有了底气。

“为什么当年你就挑着买下春祁?”商议尾声,严远寒提出了众人心里共同的疑问。

时渊坦陈道:“一来这商号在被肃清后已经算是干净的牌子,兼收集情报,掌握四方界动向,确实很有投灵石的价值。”

“二来灵石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骤然捐出去那么一大笔,我也看不到最后有没有用在百姓那里,需挑个有保障的托付。我和春祁合作数次,虽是买卖交易,却十分有诚信和规矩,权衡之下便选了他们家。”

戒律长老长叹一声,差点就想问时渊有没有意向来太清宗管财务了。

众人听罢皆是感叹,时渊垂下眼,其实还有一个缘故没有说出来。

那实在是一个太过私心又孩子气的理由了。

因为春祁这个名字。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既见君子,我心则降。

而等到正事商量完,沈折雪回到屋内,时渊又一言不发,抬手在红镯上一抹。

有前两次经历,他这一动作害的沈折雪条件反射得想要肃然起敬。

但这一次时渊拿出的只是一块巴掌大小的薄片。

他轻握住沈折雪的手腕,将他的衣袖褪到臂弯处,露出盘织着细红裂纹的手臂。

沈折雪早已不觉得疼痛难耐,但骤然将南指月如今的状态曝于徒弟眼前,他还是下意识地想往回缩,却被时渊坚定地捉住。

灵力烫过的薄片贴着皮肉滑过长缝,填补住细碎的皲裂,将那最后几分痛痒尽数化消在温热流水般的灵波中。

南指月是可堪逆天的傀儡,绝不会轻易就被修复,即使沈折雪能看出这薄片也非凡品,但也不过最多处理一些表层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