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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律长老的眼神愈发悲伤了。

“那这样,我再和春祁去商量商量。”沈折雪放下茶盏,“我当年好像给他们投了点灵石,勉强算是个股东,我去问问他们过几千年了还算分红么。”

他长叹一口气,虽说春祁还在待价而沽,但不得不感到庆幸,这个修真界的老牌子在此刻依然是冷面无情,唯利是图的商人心思。

不然要是连他们都投靠了含山,太清宗真的要边挖矿边打战了。

眼下严远寒尚在操持东界诸多事宜,戒律长老大抵也觉得严长老拿不出什么钱来。

而沈折雪总给人一种十分有家底的感觉。

沈折雪看透了他的想法,幽幽道:“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要给春祁投灵石吗?那是我给徒弟攒的家私……”

冯长老登时愧疚万分,看向窗外的眼神简直像是要去拔庭院里的灵树。

时渊回转太清宗时,刚一推门,就听见师尊和戒律长老在商量变卖各峰仙植山石。

“师尊。”他大步走到沈折雪身侧。

“啊,徒弟。”沈折雪低声唤他,语气沧桑非常。

一想到自己要把给时渊攒的的家私也拿出来,沈折雪便满目悲然,抓住时渊伸过来的手,半晌不知从何说起。

时渊察言观色,便明白方才他们在谈灵石问题。

那账他也看过,确实很干净,干净的基本没什么大头收入。

他此次外出就是为了这件事。

时渊左手握着沈折雪,右手在左腕红镯上一抹,拿出一个造型古朴的方盒来。

沈折雪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