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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小心就是。”

三人飞快将所需玄冰取足,下山后即刻把冰洞布置起来。

在冰洞造成后,时渊用风球将沈折雪轻柔地裹起,护送到了厌听深雨后山的冰洞处。

因太古封邪的银花依灵气而生,厌听深雨内灵气充沛,便随处散种,一路而来竟成了一条花道。

美则美矣,可那饱食灵力与血肉的灵花,再怎样雅致清圣,他们也不能欣赏了。

谢逐春见时渊轻柔地将沈折雪平放在冰床上。

这冰洞需以阵法维持灵力的循环,不到必要时刻最好不要反复开启,这也意味着师徒难得再见上一面。

谢逐春竟也有些伤感,道:“说不定很快就恢复了,再说每年也需带出来温养一段时间,也不是真的见不着。”

可再多言语皆是无力,谢逐春心想原来我也有这么废话的时候,叹道:“你且自身勤勉,沈长醒来见你好好的,也会高兴。”

“我们走了。”谢逐春拍拍袁洗砚的肩,把剩下的这么点时间留给了这对师徒独处。

时渊在沈折雪身旁,并未开口说些什么。

他知道师尊听不见,而再多的话似乎也不如这一刻的静默陪伴要沉重。

直到阵法运转的灵波昭告着灵气运转无恙,时渊这才有了动作。

他出伸手,慢慢将沈折雪的长发细致地打理起来,他心无旁骛地做着这件事,好似手中托着的不是雪白的发丝,而是一颗颤抖的心脏。

冰洞幽冷昏暗,时渊不忘放了数枚明珠照亮,留下了一片光。

“师尊。”他低声对沈折雪道,“好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