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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时渊说,“但秘境内或许与宗门道友们有缘相逢,届时徒弟会考虑合作。”

沈折雪认同地点头,他虽然也会去秘境,可必然不能时时刻刻和时渊同行。

等他把当初分别后发生的事问清楚了,到时他们这些孩子去采灵草,自己去净邪流,再在出口前会和即可。

“师尊,今夜为何要喝热牛乳?”时渊闻着酒香,从木屉里拿出沈折雪晒好的果干,倒在分格零食盘中。

“怕你睡不着。”沈折雪说:“你还未重塑肉身,凡事都依赖灵气有伤根骨,喝点热牛奶帮助入睡。等等,你以前喝过牛乳么,会拉肚子吗?”

时渊想了想,答:“没有喝过。”又接了一句,“师尊,我夜里有时还会做噩梦,梦里都是张牙舞爪的怪影,怕得很。”

沈折雪停了杯,针对时渊的噩梦他之前就配过安神草药,屋里也点过安神香,效果还算不错,过了几月也没发过。

现在再反复,定然是给因为那晚自己的惊吓。

他顿感内疚不已,他太古封邪阵发作起来的样子一定很恐怖,不知道会不会乱叫乱打人。

一想起自己那天在时渊怀里醒来,才动了动肩膀,这孩子就紧张地像是惊弓之鸟。沈折雪愈发不好受,低声喃喃:“这可怎么办……”

“师尊,不如让徒儿到师尊房中睡着,我听师兄们说,他们都有过一段侍奉师长的时候,而弟子要是睡不着想出去练剑,有师尊在房里,也不敢乱动,慢慢就能睡着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千回百转,沈折雪仔细一想,倒也没什么大问题。

一来自己确实可以随时感知时渊的睡眠质量,二来这孩子成天提心吊胆着自己,还不如就放他眼前,等过了这段应激,慢慢也就能好转。

“行,不过厌听深雨太潮了,地上睡不得,你搬张床来。”

时渊“噌”一下站起来,“好,我这就去搬。”

沈折雪看他一个闪身就跑了出去,心道这才有些样子。

早熟老成固然给人稳重的印象,但纵观修真人漫长的一生,十几岁的少年时,也不过是眨眼转瞬,好似今年的蝴蝶明年便不再了,合该有虚掷一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