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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斜扫,半扇风刀切出,三丈外庭梅主干震动,花枝微微扬起。

片刻后,风止,三朵梅花悠悠落地。

沈折雪腾身而起,落到梅树下。

他弯腰捡起其中一朵捻在指间,端详道:“切坏了。”

那五瓣梅花边缘多出三道细小豁口,时渊见了,立即道:“徒儿再练一遍。”

说话间,悄无声息将风屏扩大范围,笼住了沈折雪,隔去外界寒意。

沈折雪心道:又来。

时渊是小跑着过来,两人同罩在一个灵障中,距离不算太远,少年剧烈运动后炽热的呼吸扫过了沈折雪的耳畔。

他稍稍揉了揉有些泛痒的耳廓,时渊见状,登时想去碰沈折雪耳上的缠枝银钉。

手伸到一半好歹停住,只虚拢在他耳廓旁,神色焦急道:“师尊可是身体不适?”

沈折雪无奈地想,看来那夜确实把小徒弟吓得不轻,这么大的应激反应,实在是自己的罪过。

“我没事。”他屈指弹了时渊的手腕。

时渊垂下眼,背在身后的木剑剑尖颤了颤,低声道:“徒儿再去练几遍。”

“还几遍,再练我树都要秃了。”沈折雪拉着他走回风廊下,点燃了小炉。

炉上温着酒,香气四溢。时渊坐在对面低着头,沈折雪敲了敲桌子,“松剑,摊开手。”

“师尊。”时渊软了嗓子,剑是放下了,手却缩到了袖子里。

沈折雪见他这样,不知为何想到自家那只猫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