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人宛如惊惶的兔子一般刚刚触及他的视线就被烫到似的缩进窝,七月喉结滚动,无端发渴。

本以为那些影像对自己来说已经足够宽慰,可没想到他的味道更能激起他澎湃的情|欲既然如此

他心里打算着事儿,又恼周瓷下午无端来的这一出,阴着脸走出去的时候一路也没人胆敢触他霉头,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客厅。

熟悉的味道让黑发阴郁的少年从心里旖旎的盘算中惊醒。

周瓷躺在沙发上,似乎睡着了

宛如把数月前的两个人完全调换位置一般,等待到深夜的人,换成了周瓷。

七月一步步挪动到周瓷面前,端详着这张让他用来夜夜销魂的脸,做过的折辱人的荒唐事儿几乎立即浮现在他眼前,逐渐和周瓷的睡颜重合。

惊人的渴求,无限的占有,极尽疯狂的掠夺他的冲动,抓住他的渴望都像一张没人抑制住的黑洞,在欲|望的催生滋养下愈来愈大,愈来愈深

身材抽条的少年猛地起身,身高已然可以和周瓷鼻梁齐平。

他攥紧骨节分明的手指,再三闭了闭眼,像按住一只尖叫的动物般压下所有身体的暗色的祈求。

这也是他不敢真的和周瓷见面,只能用录像的原因——他无法确定现在的自己会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他知道自己最近有些无法管控自己了。

少年低下眸子几乎用目光细细舔舐着闭目的小皇子,皎洁的月光铺下来洒在周瓷那张足以令最优秀的艺术家惊叹的脸上,愈发趁出那人的高贵和皎洁。

他瘦了。

少年目光顿顿,把渴望和热意悉数压下——容易失控的野兽在这时很自律,他甚至碰都不敢碰他的神明,哪怕一点点。

等以后

他的眼睛再次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