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觉得无聊一样推开七月向前走,可几乎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那个被他推开的人以更大的力气死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张皇失措地哭出声:“周瓷!”

他低泣:“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别走。”

“你别走好不好,你不走,你要我干什么我都愿意”

“你别再逗我笑了!”

周瓷厉声。

“你能干什么?你能帮我什么?你什么也做不了懂吗。”

“而我,只有更强的人,才配得上做我的雌君。”

“你连我的奴隶我的狗都不配做!”

周瓷回头掐住已经愣怔住的少年的下巴,双眼和七月漆黑的双瞳完完全全对视,一字一顿告诉他:“你不过是我在路边捡到的一条狗,随手给你几口吃的罢了,懂吗?”

决堤的泪水突然止住了。

那双往日亮丽如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瞬间暗了。

以猩红为边框,它变得古井无波,变得深不见底。

像一张下一秒就要把人吃掉的洪渊巨口。

自己所依仗的信仰崩塌,光辉泯灭,破碎,重构

由守护变为掠夺,强取。

他知道,他也知道,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