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铁板竟是也不堪这样重的力道,直接被这样重的力度摔得扭曲起来,发出酸牙的“嘎吱”声,可怜兮兮得落在地上,呻|吟出铁器的闷响。

七月走上前,从一群半死不活的雌虫里再次翻找出那个轻薄周瓷的那只杂碎,此时那只雌虫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翻着白眼流血,鼻子和嘴巴并用着喘气。

少年脸色依旧阴沉,不费吹灰之力地又一次轻易拽起来那只高壮雌虫的衣襟。

周瓷这才被惊醒,看着那个快被打死的雌虫,跑着来到明显很是狂躁的小孩儿背后搂住他的腰。

受了委屈的小皇子把头靠在七月的脖颈:“别打了,他快死了,为这样的杂碎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周瓷轻声道:“我们先回我的虫宫”

这时那几只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的雌虫才知道自己到底惹了谁。

呵,不知道是倒霉还是光荣,像他们这样社会最底层的渣滓竟然惹了虫国最是无上荣光的那位小皇子,不过这辈子有幸见到一只s级的雄虫,死了倒也不亏

七月被这样温温柔柔地一抱,少年本透着歇斯底里的寒气的眼圈儿瞬时间红了,卸力把那只雌虫甩到一边儿,低声嗫嚅着:“对不起”

他有些哽咽:“对不”

是他没用,没有保护好他

七月的嘴巴被捂住,周瓷很认真道:“在我面前,永远不许提这三个字。”

少年转头,看着穿着单薄,鼻尖都被冻的发红的周瓷,眉头皱起,先是没顾上其他,连忙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慌慌张张地披在周瓷身上,之后才勉强舒了口气。

即便被安慰了,他还是不发一言,视线落到青肿的手腕,眸底黑色的暗沉加深翻涌着墨色,沉默地轻轻揉了揉周瓷的手腕,拉着他走向停在不远处的星船。

周瓷心里叹了口气,也理解小孩的愧疚,但是这件事他们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没有道德底线的杂碎,他们不该因为这种事而惩罚自己。

他由着小孩儿拉,临走时候却一眼看到倒在地上,花和枝分成两半的金箔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