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那样站在那片阴影处, 死神一般浑身散发着不加掩饰煞气,额头的青筋几乎都全部起,拳头攥“嘎吱”响。

他明明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做,只凭那股极有压迫感的气势就把那群混混钉在原地竟是连动一动也不敢。

周瓷还在轻轻喘气,眉间微蹙着, 脸颊有些透着怒气和羞恼的红晕, 看上去有些狼狈,他从那只高壮的雌虫处挣脱出来,正有些奇怪气氛的诡异,余光就瞄到了吗, 蓦然站立的黑发的少年。

他一愣。

就是这不到零点五秒的愣神儿的空,黑发黑眸浑身溢满了戾气的男孩儿比子弹还快地冲上前,所有的动作化为一道看不清的残影。

那个看上去有一米九高,浑身肌肉小山一样结结实实的军雌一下子就被那只看上去有些瘦弱纤细的胳膊抡了起来, 洒水般猛地划过空气在半空轮了一个圈儿,被那恐怖的手肘间的力量摔在地上,发出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恍若枪响的“砰”声。

如此非人的,令人胆寒的力量。

人高马大的雌虫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一声便全身传来骨头裂了的“咔嚓”声音, 浑身抽搐着被摔倒在地上蛆虫般扭动, 几近失去意识。

七月抬头, 眼里寒光未退。

他做了这样在旁人眼里及其耗费体力的事情, 竟是连气也没喘。

旁边的其余几只雌虫从七月出现的那一刻就没再动过——不是不想动,而是全已经被吓傻了,被野兽盯上的本能的死亡威胁瞬间侵蚀骨髓, 只是浑身颤抖着看着中央那个黑发的少年, 灵魂都被激得战栗。

七月无声, 几步走到周瓷身旁,由于身高稍矮的原因而轻轻踮起脚——或许只有这时候他才会让人察觉到他其实看上去是很纤细瘦弱的。

他伸出双手固定住周瓷的脸,仔仔细细地尤其在唇瓣儿处检查过后才目光下移,在看到衣襟敞开露出一小片雪白光滑的胸膛时神色微凝。

周瓷眨了眨眼睛,他依旧有点反应不过来瞬息之间局势便这样的逆转,长睫微颤,浓密的黑睫此时沾染上了一点湿润的水光。

七月目光再向下,直到检查到被掐得青肿的手腕和脚踝后七月的指尖儿已是不可自抑地发抖。

他伴着一身煞气和怒火转身,再次把那个高高壮壮的还在微微□□的雌虫单手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攥地比烙铁还要硬,肉打肉地狠狠给了他的颧骨几拳,那只雌虫嘴里含糊不清,被打的“哇哇”乱叫,炸开一个血气球一样从鼻孔冒血,鼻梁直接被打的粉碎,痛苦地呜咽,想说出求饶的话嘴里却只是喷出血沫。

周边的几只雌虫终于反应了过来,嘴唇被吓得直哆嗦还是互相壮着胆子一齐凑上前,最终只是被那个看似瘦弱的少年一个接一个扔向了角落的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