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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珹不知道怎么接了。平时最幼稚的人,竟然笑话他幼稚!

叶遥说完之后有点心虚,低头玩着容珹衣服领子上的盘扣。

明明是他先不理人家的,现在他反倒说人家幼稚。

于是他一骨碌爬起来,企图用重复加强对自己发言的信心,半是嫌弃半是嗔怪地道:“这么大人了,还总想东想西的,幼稚。”

又被说幼稚的容珹:……

他无奈地笑着看叶遥。还能怎么办,自己喜欢的人,宠着呗。

第6章

容珹和叶遥冰释前嫌,又和从前一样好,甚至比从前更好。没过多久,容玙从江南回来,给容珹带了不少好酒。容珹分了一些给被他借用名义的世家子弟们,众人纷纷摆手说没关系没关系,并欢迎下次再借用他们的名义去请叶遥。

容玙虽然立了大功,却心事重重。他来找容珹,闷闷地说起朝政。皇帝的岁数越来越大,合法继承人换了好几任,这次的太子很可能是最后一任。

虽然他们一直隐忍蛰伏,暗中布置势力,争夺皇位,但太子始终是横在他们面前的障碍。容玙有这样的顾虑:倘若他们的计划还未完成,皇帝就突然驾崩,太子自然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而太子从前就与他们不睦,更是从小派人追杀他们,一旦太子登基,他和容珹的处境都十分危险。

容玙苦笑道:“现在江南的水患解决了,太子在江南的势力大打折扣,太子党的人最近在朝廷上像条疯狗似的,见人就咬。我们蛰伏得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走到众人面前,轰轰烈烈地和太子争?”

容珹穿着鸦青色的袍子,坐着的时候脊背很挺,相貌英俊,根本看不出是京城中著名的废物皇子,也看不出有什么病需要医治。他编贝似的牙齿在没什么血色的唇上抿了一下,开口道:

“我们还需要拿到兵权。虞家多出文臣,早些年忽略了拉拢武将,才导致外祖被诬陷流放时,母妃被打入冷宫,我们也成了随处可捏的软柿子。倘若你能拿到北疆的兵权,太子也要忌惮我们三分。”

容玙饮下一口闷酒:“难。太子和六皇子都在北疆钻营了许久,到嘴的肉,怎么可能放给我们?”

容珹道:“让我想想。”

“多谢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