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按住贺平乐肩头,沉声喝了声:“坐下。”

贺平乐拗不过他,又不能枉顾他的意愿直接把他搬过来。

正对峙着,马车忽的一甩,惯性把贺平乐整个人都甩进了秦砚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车厢就撞在山璧上,直接坏了半边。

秦砚将贺平乐紧紧按住,手掌下意识护住她的后脑。

车夫焦急的声音从车外传来:

“王爷,小姐,雨太大了,小人没瞧见路上有很多碎石块,车辕断了。”

“你没受伤吧?”贺平乐问车夫。

“小人没事。可是车坏了,走不了了。”

贺平乐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有些慌神,秦砚回道:

“先找个地方避雨。”

车夫说:“刚才我们经过的路上好像有座破庙,离这里不远,要不去那里避避吧。”

车坏了,雨又大,也没别的选择。

车夫穿着蓑衣,从歪斜的马车车壁抽出一把雨伞,秦砚率先跳下车,接过车夫撑好的伞,将贺平乐拦腰抱下,然后珍宝一般带入怀中拥护,雨伞几乎全都遮在贺平乐这边,自己后背尽湿也不在乎。

秦砚拥着贺平乐,车夫牵着马,给马也披了副蓑衣,往回走了一阵,果真看见车夫说的那座破庙。

破庙的门还剩半拉,大概因为是夏天,里面也没什么陈腐的味道,庙顶有几个窟窿,所幸都在角落。

车夫把马赶到屋檐下避雨,缰绳拴在门柱上,这才除了蓑衣进庙宇为贺平乐收拾出一块可以待的空地。

秦砚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抱来几根干燥的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