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乖徒儿,三年不见可有想念为师啊?”

秦砚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酒坛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上的账本也放在一旁,齐时邈扫了一眼那账本的颜色就知道什么来头,暗暗埋怨那臭丫头居然真的跟他记账,还以为她只是口头说说。

两师徒对面坐下,秦砚打开酒坛,用桌上的茶杯给两人各自斟酒一杯。

齐时邈了解这徒弟,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心里就越是憋着火,这时候可不敢惹,唉,做师父做到他这份上也是失败。

想想自己当师父的惨况,齐时邈悲从心起,将茶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秦砚浅啄了一口,品了品酒的滋味,味道确实还可以,而后才将之饮尽。

齐时邈问他:“怎么,有心事啊?”

秦砚不言不语,将从酒坊赎回来的账本推到齐时邈面前,齐时邈装傻充愣又把账本给他推回来。

“师父,你这两年是拿酒泡澡了吗?两千六百一十两,你是付银子还是付银票?”

他不收账本,秦砚便主动为他翻开。

齐时邈避无可避,抱头哀嚎:

“我这是收了个什么徒弟,竟然连区区两千六百一百两银子都要跟为师计较。”

秦砚不为所动。

忽然齐时邈反应过来:“等等,这银子你付了?”

秦砚点头。

齐时邈疑惑:“贺家丫头不是你收的徒弟吗?她……真收你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