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先前稍有不慎是何下场?做事前能不能先动动脑子?”

如果不开口说话的秦砚杀伤力是一千,那训话的秦砚杀伤力就有一万加,不仅贺平乐被训得愣住了,福鑫公主也僵着身子连脚印儿都不敢挪。

“我……觉得……没事儿才……”贺平乐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解释,然而效果甚微。

“强词夺理!”秦砚大喝。

许是动静太大,把刚到没多久的太子和永王他们都吸引出来,看了一圈形势,太子赶忙上前劝说:

“皇叔来了怎的不进殿,外头风大,小姑娘们冻不得,有什么事进去说吧。”

秦砚冷道:

“你们都进去吧,她留下。”

‘你们’指的是福鑫公主和太子他们,‘她’指的是贺平乐,这是还没训完话的意思。

贺平乐不太想留在寒风中听训,于是抱住福鑫公主的胳膊,说道:

“可我先前答应公主要和她讲扬州的‘皮包水’,还没讲完呢……”

福鑫公主屏住呼吸,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看皇叔的表情,见没多大波动,才对贺平乐露|出一个‘别带我’的表情,但贺平乐怎会放弃这么个现成的挡箭牌,抱着福鑫公主的胳膊不撒手,假意看不懂她的示意。

秦砚年纪不算大,但辈分确实这些人中最高的,虽说这两年他沉寂良多,但余威犹在,这些小辈见了他都多少带着三分惧怕。

他哪里看不出贺平乐的小把戏,这是料定他不会在众人面前如何才有恃无恐的。若这回给她搪塞过去,下回还不知这丫头要怎么冲动。

“过来!”

秦砚声如寒刀,一刀削断了贺平乐的侥幸,果断放开抱着福鑫公主胳膊的手,垂头丧气来到秦砚面前,悄悄用幽怨的目光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