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没法释怀了:“你当时怎么不说?!”

霍阑:“……”

梁宵难受得痛心疾首,显然一点都没当成随便说着玩。

霍阑心生愧疚,揽着他低头亲了亲:“我那时给你送核桃,推开门,看见你边抄书边往墙上撞头边哭。”

梁宵觉得这一幕不必描述得这么详细,红着耳朵咳嗽一声:“这个不用说……”

霍阑难得能好好回忆过往,很想继续说:“你看见我进来,就跑过来抱着我,说你实在不想背了。”

梁宵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当时是想撂倒他同归于尽,张了下嘴,含混点头:“然后呢?”

霍阑轻声:“那是你第一次抱我。”

梁宵微怔。

“我……那时候就想。”霍阑静了一阵,摸摸他的头发,“如果你实在不想学,就不学了。我多学些,努力考出来养家。”

那时他尚且用不着背负家业,两个人都有着无数的不确定和可能性,未来的道路都还没横栏在面前。

少年不识愁滋味,他从不敢说,却也偷偷想过他们可能的无数种未来。

霍阑自知其苦,不想让梁宵也被往事分心,握着他的手:“不想了,我们――”

梁宵热泪盈眶:“你当时怎么不说?”

霍阑被他问得怔了怔,抿了下唇,没能答得上来。

梁宵按着心脏深呼深吸,晃悠悠走了两步,颤颤巍巍一头栽倒,被霍总捞起来捏好,小心抱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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