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被他问得微怔,静了静:“我……不知道怎么进去。”

梁宵:“……”

梁宵:“密码忘了吗?”

铁门太容易把人冻上,不能换指纹锁,现在看来,密码锁也不安全。

现代科技变数太大。

梁宵扼腕:“就说了该用钥匙……”

“……不是。”霍阑按了下额头,“我――”

霍阑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沉默一阵,低声承认:“我把题目弄坏了。”

梁宵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送我的题目。”霍阑说,“我做到了最后一题,原本已经快算出来了……不小心。”

霍阑:“我能做出来的。”

梁宵怔了怔,拢着他的手握了握,抬头看他。

霍阑放轻力道反握回去,交拢着一点点握牢。

当年的事留下了太多遗憾,他原本该尽己所能补偿梁宵、补上两人错过的十年,却偏偏被执念逼进绝处无以为继,反而牵累梁宵要撑着替他担心。

他那时没有余力去调整状态,只能一再徒劳回溯记忆里的无数细节。

护不住梁宵,看不懂梁宵留给自己的暗号,解不出题目,连梁宵亲手写的题干也弄坏了。

霍阑自觉没有资格再进那间小书房,能待在留有两人痕迹的主卧里,已经算是给自己最极限的宽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