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阑不知道他能听见多少,贴着梁宵耳畔低声说给他:“拍完了戏,我们就回去。”

“有一个池塘,我叫他们养了鱼,都给你钓。”

霍阑:“想叠多少纸飞机就叠多少纸飞机,不破坏环境……好看。”

霍阑阖上眼,嗓音发哑:“那天晚上我就觉得很好看,只是因为要面子,不肯和你说。”

“我很喜欢你带我吃的东西,喜欢你带我做的事。你恶作剧,我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喜欢你闹。”

霍阑几乎说不下去,哽声:“我――”

梁宵喘得有些呛咳,霍阑小心地替他轻轻拍抚,叫梁宵靠在自己胸口。

霍阑低头吻他:“我很想你。”

梁宵再撑不住,死死埋在他肩头,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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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不顾痛哭过一场,梁宵终于摆脱了这些年噩梦的纠缠,在霍阑怀中逐渐平静下来。

烧不难退,只是这些天梁宵心里都积着事,越攒越多无处排解,终于找到缺口一举反噬,轰轰烈烈折腾得格外难受。

霍阑始终牢牢守着他,冷敷降温喂水喂药,守到凌晨,梁宵身上的高热终于开始渐渐回落。

“问题不大,烧褪到38.5℃就不用再给药了。”

医生仔细检查过,松了口气:“慢慢退热,以物理降温为主,多喝些水。”

管家守在边上,帮着追问:“会难受吗?”

“不舒服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