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名字牵扯着,过往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画地为牢锢着他,怎么都醒不过来。

……

阖着的眼皮外光影闪动,梁宵蹙紧眉,尽力侧过头,往静处避了避。

熟悉的手掌探过来,干燥暖融,细细替他罩住眼睛。

梁宵一点点放松下来,重新坠进梦境。

刚被少年霍阑带回家的时候,他还很静不下心。

书实在太难背,小梁宵趴在窗户边上往外看风景,折着纸飞机百无聊赖地想往下扔,被少年霍阑一丝不苟地拦住,说是会污染环境破坏绿化。

小梁宵实在想玩,怏怏地在屋里飘来飘去,终于把在桌前做题的人逼得没法了,放下笔起身。

怕他要把自己从窗户扔下去,小梁宵未雨绸缪,拽着窗帘就往自己身上缠。

少年的霍阑戴着眼镜,还远没有现在那一身冷厉的气势,抿着唇角,严肃又头疼地把他从窗帘上摘下来,问他又在折腾什么。

小梁宵哆哆嗦嗦,问他是不是要谋财害命。

小梁宵嘴快,一顺口就承认了自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意识到露馅想要改口,却发现霍阑根本没听他胡言乱语。

外面还有些冷,少年霍阑穿上外套,就要去开门。

小梁宵被他吓着了,以为他要走,跳下来跑过去拽着他,可怜巴巴地耷着头认错:“不闹了……”

少年霍阑被他拽得趔趄,愣了愣,伸手摸了下他的头。

……

那天傍晚,少年霍阑在楼下帮他捡了一晚上的纸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