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宵没能专心多久。

起得早,一天又辛苦,梁宵连着打了十来个哈欠,眼前的字就彻底重了影。

梁宵攥着荧光笔,艰难辨认了半天字迹,笔下歪歪扭扭画了条波浪线,精力终于彻底告罄,一头栽倒在了剧本上。

他累得不轻,一觉睡得昏天暗地不省人事,什么动静都没能察觉。

再睁开眼,窗外天色都已经黑透了。

窗帘严严实实合拢,台灯光线温暖,给屋里的东西加了层柔和的滤镜。

梁宵睁着眼睛,对着柔和的天花板愣了三秒,忽然醒神,一把抄过手机。

离花叶相见的时间已经过了足足二十分钟。

梁宵心疼得直抽凉气,弹起来要往外冲,腰上猝不及防一阵酸疼,整个人软回了枕头上。

梁宵扼腕长叹:“天要亡――”

浴室响动,霍阑循着动静快步出来,沉声:“谁?”

“……”梁宵愣愣看着他们霍总:“我。”

霍阑从浴室出来得太自然,梁宵怔了半晌,没忍住,看了看自己是不是还躺在侧卧的床上。

执念太盛,夜半穿墙。

梁宵从枕头底下摸着了自己的核桃仁,松了口气,撑着胳膊要坐起来。

霍阑快步过去:“别动。”

霍阑走近了,梁宵才看见他手里的医药包,愣了下反应过来,笑笑:“没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