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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御靠在树上歇了几秒后又跑了起来,他左手被刺穿的数个小血洞吸引了不少蚊虫,又疼又痒的十分难受。

但他还是强忍着大步向前跑去,因为感觉自己似乎快跑出林子了,对!这里不就是当时拍第三场戏的地点吗!再往前走两百多米就是村口的那个大榕树!

他眼中涌出了无限希望。

近了

更近了!

宛御在跨出林子的那一刻骤然瘫倒在地上,他望着漫天夜空,劫后余生的喜悦浮上心头。

可下一秒他的双脚便被猛然刺穿,倒钩卡着他的脚踝把直直的往林子里拖拽,溅出的血液在顷刻间就濡湿了裤脚。

“为什么!?我可是在十分之内就跑出林子了!”宛御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将他的四肢用具有倒钩的金属丝捆绑住,又分别将金属丝的另一头绑在树枝上,这样他整个人就成“大”字悬在了半空中,倒钩的每一根刺都深深扎进了肉里,每一下挣扎都令他痛不欲生。

“我是说了不杀你,可并没有说放过你啊。”那人凑近了他,用尖锐的刀片轻轻滑过宛御的颤抖着的唇。

“唔!!!”剧痛令宛御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面前这把他舌头剜了的人,恐惧、绝望、痛苦犹如巨石般压在了心头。

“这下,你连求我杀你也说不出口了吧?”那人轻声细语的说着,将一根金属丝缓缓刺入了宛御的眼球。

……

……

慕之蝉趴在复古雕花的床铺上打了个哈欠,处于一种想睡还不想睡的矛盾状态。

“夫人不困?”宛遗君趴在他身侧,伸出手顺毛似的撫摸着慕之蝉脊背,嗓音又低又沉。

“不算特别困。”慕之蝉玩着手机里的单机小游戏,倏地想到了什么,突然抬眸看向他道:“诶,话说你可不可以别叫我夫人?叫我慕之蝉就行,夫人总感觉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