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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说这虽是阴婚婚房,但各种东西还是很全的。

“其实也没商讨出什么结果,就光看他们吵架呢。”南可绵叹息道,坐在慕之蝉身侧拿起了筷子。

而红衣墨发的宛遗君则坐在慕之蝉的另一侧,垂眸用筷子夹起一块糖醋鱼放到餐碟里剔刺。

慕之蝉用余光看见了,不禁回想起这只千年厉鬼熟稔的洗手作羹汤的场景,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触动。

“不是跟你说让你先吃吗?”南可绵用公筷夹个拔丝红薯放在他餐碟里。

“等等也无妨。”慕之蝉道,刚咬了一口拔丝红薯就被宛遗君换了餐碟一小碟剔完鱼刺的鱼肉。

“吃。”宛遗君言简意赅道。

“……好,谢谢。”慕之蝉扯了扯嘴角,又夹了块鱼肉塞进嘴里,结果下一秒南可绵就给他夹了一块粉蒸肉。

慕之蝉抬眸看向南可绵,随即他就收到了对方一个灿烂的微笑,他顿了顿,默默把那粉蒸肉给啃了。

宛遗君未曾言语,只是再度将南可绵的餐碟拨开。

接着,慕之蝉就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餐碟里堆的东西越来越高,木然的想:这一人一鬼怎么就那么幼稚?

……

是夜。

夜空中没有一颗星星,阴凉的晚风拂过树梢,吹的叶片簌簌作响,再加上时不时传来的猫叫,跟婴儿哭声似的,听起来十分渗人。

地窖里的温度很低,几个白炽灯泡悬挂在顶部,投射出来的光亮安静的照在地窖中央放置着单人床上,而床的周边则放着略显破旧的医用仪器,看起来与这地窖十分违和。

只见那床上躺着一位高高瘦瘦的青年,他双目闭合,四肢被绑,看起来差不多二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