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哇，千树，你这几天的黑眼圈好重啊。”

“早，杰。”月见山打了个哈欠，道，“因为神官那本册子没看出什么，所以把往前好几代的名录也拿来看了。”

“明明嘴上说着没干劲，实际上，比任何人都努力嘛，但明天就是迎神祭，已经没机会查了吧？。”

月见山又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悟，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已经查出来了，应该说，现在就坐等迎神祭了才对。”

“查出来了？”

“嗯，那是一种献祭式的邪术，通常也是献给邪神的。因为以前兴起过‘不应死去的人死去，可以把死人带回’的说法，所以就有人屠戮一城，要唤醒自己的主人，成没成就不清楚，但因为影响不好，也被位列邪术了。

这次的结果，他们似乎是得到了「两面宿傩」的手指，放到了祭祀用神像里，以此收集信仰，想让其复活。”

“脑子没点大病都想不出这法子吧？”五条悟嫌弃道。

月见山在旁边点头：“就是说嘛，献祭要求分明是灵魂，但很多人会弄错成肉身，而且还是那句话，这么大规模的术法，现代社会，哪来那么多灵力给他们霍霍哦？”

“话说，千树……”

“怎么了，杰？”

“两面宿傩的手指，那不是特级咒物吗？”

“……”月见山回忆了一下夜蛾曾经说过的话，点了点头，“好像是？”

“这就必须回收了吧？”

“回收就回收，杰哥你凶我干嘛？”

“？”

……

五条悟趴在矮桌上：“所以直接去拿，他们不会干的吧？”

夏油杰捧着茶杯：“悟，不要说废话，是肯定不会干的。”

“唉，看来又到我出场的环节了。”月见山穿着庄重的巫女服，自恋地一撩头发，路过两人身后，“他们请我去跳神乐，说，如果我肯跳，神像拆了他们都重修。”

“千树，虽然你确实长得很像女孩子，但一个月的女装，我已经怀疑你真的有那方面的兴趣了。”

月见山瞬间坐到地上，兰花指一翘，“可怜巴巴”地望着夏油杰，“杰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怀疑我呢？”

“好了，还来？你也差不多该腻了吧？”夏油杰放下茶杯，月见山见大事不妙，端正跪地，诚恳认错，“杰哥，我错了，别打我，这脸明天还要出去见人呢。”

“千树，你每次认错的态度那么诚恳，但犯错的频率又那么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

“哎呦……不，杰哥，冷静，我是说……好吧，也没有什么要说的，但为什么都老往我房间里聚啊？”

五条悟拿了一个梨，啃了起来，解释道：“因为你的房间在中间吧？硬要说的话，不知道哦。”

月见山也拿了一个梨，啃了起来：“明天，我把舞跳完，宿傩手指一回收，咱就能跑路了吧？”

“是这样。”夏油杰啜饮茶水，“但千树说要毁神社，也只是说说而已嘛。”

月见山愤怒拍桌：“哼哼，杰，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已经把他们的藏尸点都挖出来了，证据什么的，也七七八八了，只等迎神祭一完，我抓起宿傩手指就报警举报！”也许是想起了什么，他的双眼又亮了起来，“杰，你说，他们会给我发热心市民的锦旗吗？会不会还有奖金啊？”

夏油杰看了看月见山，捧着茶杯道：“大概不会，但奖金什么的，你缺那点奖金吗？”

月见山不屑一笑：“呵，养家糊口的男人，是不会嫌弃卡里的钱多起来的。”

“好吧。”夏油杰看着优越起来的月见山，默默噤声。

……

「叮——」

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台下看着台上起舞的月见山，和四处飞舞的金蝶，聊起了天。

五条悟啃着月见山友情提供的棒棒糖，感叹道：“他不装疯卖傻的时候，其实还挺唬人的。”

夏油杰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对，要比变脸，也变得比谁都快。有时候，还真是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可能什么也没想吧。”五条悟耸了耸肩，道，“哭就是想被哄，疯起来就是希望有人陪他闹，干正事儿的时候正常点，熟了就怎么开心怎么来。”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的眼神惊悚起来：“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哼，这当然得益于老子观察的细致入微啦！”

夏油杰看着他翘上天的尾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随意点了点头，那你还真是棒棒的呢。

……

“所以，可以走了呢。”月见山拿着被黄符条裹得严严实实的宿傩手指，回头望向两人，“之后就可以安安心心等交流会了吧。”

夏油杰点了点头：“应该是，交流会之前，一边会给学生一段时间的筹备期，像我们这样，直接一个月长线任务的，还没听说过先例。”

“所以交流会的内容有什么呢？”

“一般来说，先是团体赛，比哪方先祓除咒灵，已经咒灵的数量，但我们这边有三个特级，要去应该会更偏向对方一点。

然后是抽签决定，不过嘛……”

“不过什么？”

“不过都会被内定成个人赛。”五条悟在一旁插话道。

月见山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这也要吗？我们这边两特级，虽然硝子不上场，但照你们，我也是披着一级皮的特级，他们没必要自取其辱吧？换一种比法又不会怎样。”

“因为商定比赛内容的，都是思想腐朽的烂橘子嘛，就算榨成汁，也想不出有新意的东西。”

月见山叹了口气：“是嘛……悟，要不我们去偷偷把纸条换掉吧！”

“诶？好主意哦，到时候就被里面换成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