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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没什么,就是原……我母亲去世之前,明明往家里寄过信的……”

安雨话没说全,晏清绪基本已经明白了她是什么意思。

安家大小姐在左相府里过得并不好,这是晏清绪在对安雨上心后特地去了解的,那段尘封的往事里含着很多泪水和无力,被眼前这人轻飘飘地说出来,晏清绪心里忽地生出一股名为“心疼”的情绪来。

“……对不起。”他道。

“和你有什么关系?”安雨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我在说我母亲娘家的人,你这时候出来占便宜不合适吧?”

晏清绪认真道:“我是在为我自己道歉。”

安雨:“……”

“我那些年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现在也没有变得好一些。仗着自己学识还过得去、书看的多一些便忤逆家里,未曾对自己的婚约对象了解一分。”

若是那时谦虚一些,即便退婚也好好说、循序渐进,了解安姑娘的处境再做判断……安姑娘会少受多少苦?

安雨的眉间松了一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提及这件事……但这件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过错。”

甚至错都不在他。

真正导致她和原身母亲不幸过去的,是处心积虑的鸢夫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喜欢迁怒的安丰茂,甚至是这个将女子名誉看得比“人”本身还重要的朝代。

至于晏清绪,顶多能算得上是一根小小的导火索罢了。

“可我……”

“行了,不是,不是你在安慰我吗?现在怎么变成我转过来安慰你了?”

晏清绪放在推车上的手握紧,明显有些紧张:“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