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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楼说不理人就真不理人,时渊便也知今日再无多谈可能,就要与沈折雪离开暗牢。

只是当他们迈上长阶的那一刻,已在闭目养神的劫楼却忽而道:“是本尊搞错了,你这种体质根本不适合我夺舍,我原以为时聆灯当年说的是你。”

他闭着眼,悠悠道:“如今想来,仙庭真仙信奉因果,她当年……说的应是她的那副躯壳。”

时聆灯拿着那把渟渊剑,抹掉了微生对她的记忆,独自一人远走。

可惜她没有成功杀了邪流,最终还将渟渊剑封入微生的魂魄中。

那把剑的气息封存了近千年,直到微生死于护阵,被劫楼重新造化了身体,封印才稍有所松动,浮现了一丝痕迹。

她也许用了甚么东西作为交换,请帝子降兮的好友为劫楼续命,她没有信守承诺,那便算是给劫楼的补偿。

时聆灯便是这样一位仙,无需断绝情爱去习那无情道,每一步皆想的分明。她要维系的是此间的白日天光,要代替天道成为复仇的利刃,这是他们造化之灵生来的使命。

她一生许于太微,能给劫楼的不过一笔等价交换。

沈折雪与时渊离去后,劫楼缓缓睁开了眼。

他忽而想起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在他与魔胎分离后,他于昏沉中似乎闻到了菡萏花香。

时聆灯再没有去做那故作亲昵的动作,她只是轻声长叹,道:“劫楼,你以后,可不要再碰到吾这般的人了……”

时渊与沈折雪走回魔宫,他道:“师尊,含山之役已近尾声,但帝子降兮依然不为所动,怕是那邪流灵智另有盘算,我们——”

他自觉禁了声,魔族虽算是安全,但既然邪流灵智散落邪胎在四方界各地,当年那只颐月狐狸都是其中之一,便是让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