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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腕空悬,青葱握笔,墨珠顺势,宁仇一出来便瞧见他家栾郎站在书桌前不知想些什么,行至桌前,依旧不曾回神。

低眸瞧去,原是奏章草稿,刚起开头,便再无一语,若是单纯的战报,栾郎想写,三张纸也是不够用的。

“可是在思量鞑靼俘虏的去向?”

栾子钰听到动静,侧头看向桌边,眉间微蹙,搁下毛笔,讨过白巾,边擦拭宁仇的湿发,边道:“怎么不用内力驱干,回头着凉可不是闹着玩的。”

宁仇笑着捏了捏栾子钰的脸颊软肉,“你也知着凉并非玩闹,怎么还日日登台远眺?”

“你身上的伤,我还没和你算账,别蹬鼻子上脸的。”栾子钰说话间还拽了拽宁仇的长发,也没用力,就跟小奶猫似得,被人骄纵惯了的,和你闹着玩。

宁仇知他是有意不提,也不恼他,只顺势调笑道:“人人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竟不知何时属于栾郎了。”

栾子钰唇起弯钩,“你浑身上下,尤其是这个,早就是我的了。”

宁仇一手握住放在他心口的手指,将人拉于怀中,“郎君既如此说,可要见见我小弟?”

“你哪学的这些?”栾子钰垫脚,咬了咬宁仇的耳垂,轻声质问,像是要把教坏他的人揪出来惩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