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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司马澈干脆笑道,“今日初雪,孤想去赏雪,有事明日再说罢!”说罢一挥手,令内侍起轿。

司马澈这样不着调,允王也摇头感慨,但是转头一想,心里又有些不是味道,朝政上司马澈看似糊涂,却给了沈屹首辅之位,处处和他这个摄政王作对。

而后宫那边——他看的滴水不漏,连司马徵现在……都无法前去刺探,所以宣帝的病情究竟如何,无人知晓。

宣帝若活到司马澈立稳脚跟,那自己岂不是又没有机会了?

看着轿辇走远,允王不甘的皱眉沉思起来。

到了东宫,司马澈换下朝服,便快步往谢黛宁住的殿里去。

一进屋,正瞧见宫婢扶着她喝药,软软的靠着人,脸色苍白若雪,屋内架了两个炭盆,她却还是穿着袄子,搭在被子上的手腕,瘦的能看见青白的血管。

他轻叹,上前坐到一侧,柔声问道:“怎么样,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语调亲昵,仿佛他就是她最亲近的人。

谢黛宁眼皮都没抬,喝光了药才道:“和昨日一样。”

司马澈也不生气,转头去问宫婢,昨夜她睡得如何,可有异常之类。

宫婢垂着头,一一答了,他才挥手让人下去。